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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辨析杜甫卒地卒年卒因

  :杜甫逝世尚存悬疑,对《杜甫在湖南·杜甫湖湘诗研究资料汇编》一书,及其他专家的观点论据有不同看法,需要重新探讨、商榷杜甫的逝世地点、原由和时间问题。


关键词:杜甫、卒地卒年卒因、重新辨析


 

中华伟大诗人杜甫的人生最终行程,牵涉到唐代王朝兴衰、国家治乱、地方政局、官制吏治、士之命运、民之生存等课题及杜诗等的研究,故历代对其卒地卒年卒因众说纷纭,形成古典文学史一大悬疑。幸逢诗圣诞生一千三百年之际,笔者不揣浅薄重新辨析一二,以见教于专家学者。

一、重新辨析杜甫卒地卒年卒因


杜甫的最后时光及创作生涯终于湖湘,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了重要学术著作《杜甫在湖湘·杜甫湖湘诗研究资料汇编》(2003年出版,以下简称“汇编”),系已故学者丘良仁编著。丘先生和萧涤非等名家一样,系不主张杜甫卒于湖南耒阳的代表。他以令人钦敬的精神工作,合成历年研究,诚为一可贵贡献;也给后学者搭起一个既方便向学,又可继续对话的平台。本人就以《汇编》内容兼及其他专家部分观点为主要对象,再作探讨:


(一)、《汇编》存疑


杜甫的最后日子漂泊湖湘、忽然病故,加上家人流散、史料不保,给后世尤其今天的研究带来颇多疑难,这也反映在《汇编》中,例如:


1、《汇编》独缺耒阳图片史料和田野考察


《汇编》系以“图、志、文、诗、谱”五部分组成,用10万言概括杜甫湖湘行旅全过程,著者为此到各地进行了田野考察。岳阳、长沙、株洲、衡阳、平江杜墓杜祠的文史图片、照片都有。然而,独缺耒阳市杜墓、杜祠、杜陵桥的同类图样,也没前往踏勘考察,这不利于“杜甫在湖湘”及全面的杜甫研究。


2、《汇编》主要论点与论据似不足成立


《汇编》的结论为“杜甫的卒年卒地都可以明了,就是大历六年辛亥(771)春卒于湖南昌江寓所h181(古昌江即平江)。”其主要观点和论据为“耒阳回棹论证则“按诸家论杜多未注意到杜甫耒阳回棹,在长沙居于江阁,因此注解极为混乱。h170”又“公四年由衡(州)返潭(州),是在三四月间,《回棹》云:‘火云滋垢腻’,是盛夏景象,时令不合。······何以不继续前往郴州而回棹?根据当时实际情况来看,有以下几点:一、时属江涨,方田至耒阳尚不能往,耒阳至郴州尚有二百里水程,自更难前往。二、时方盛夏,舟中苦热,故思北返,诗有‘清思汉水上,凉忆岘山巅。顺浪翻堪依,回帆又省牵’句。三、当时蒸水一带发生疠疫,不可久留,诗有‘衡岳江湖大,蒸池疠疫偏’之句。当时公留湖南已无可依凭,故与舟师相商,回棹潭州再经汉水返襄阳原籍······”h168-169”。


然而这些论据不易立住。《汇编》著者可能没在郴州生活过,郴州、耒阳一带因地处长江流域和珠江流域的分水岭南岭北麓,气象属于亚热带季风湿润气候,如太平洋上空暖流强大翻过南岭,春季夏初出现极端气候的事常有。故:


(1)“火云滋垢腻”并非盛夏专属,别说3、4月间,前几年阳历2月下旬即农历1月底就出现过,而且太阳一出直接进入夏天要穿单衫,持续两三天后转而冷空气南下又倒春寒需着冬装,属南岭地区的极端气候现象。


(2)“江涨”短不过一两天,长不过三四天,必然消退;方田是耒阳县一个驿站,杜甫诗中写了离县城仅陆路“四十里”,常人步行半日可达;洪水退了或水势小了,赴郴州舅舅处区区两百里,坐马两天乘船3天可达,对以船代步的投亲者比登天还难吗?千里应邀投亲不见上一面就转身离去?


(3)盛暑也罢,舟中苦热也罢,就必然要回棹吗?难道回棹一千里去平江的长时间苦热旅程,比短短3天水路即可抵达既定的目的地还舒服?何况山区水上行舟既有船篷挡阳又有山风穿舱,何况已经千辛万苦到了眼望郴州之地。


(4)蒸水由湘中的邵州流向湘江,在湘南地界注入,即使有疫情发生,离耒阳也如杜甫所说“偏”远几百里外,当时杜甫也已避开。反过来说,如果回棹就等于重返疫疠区的危险怀抱。


(5)所举全部4个论据都存有疑问,因此“当时公留湖南已无可依凭”的想象性论点,就更无法成立了。多数反“卒于耒阳”者也都似乎陷入了相同的怪圈。因此,硬性断定:杜甫应邀投亲在郴州的舅舅并已到了郴州地界边,还非回棹不可。这样,论点、论据、结语都很矛盾,既不合行为逻辑也不合人之常情更不符合世之道理因此《汇编》的结论立不起来


(二)、《汇编》对《回棹》诗分析不够到位


“衡岳江湖大,蒸池疠疫偏”句,是《回棹》诗的第5、6句,但恰恰否决了“耒阳回棹”。“衡岳”即南岳,系衡山专称,在衡山县城西北面,株洲南面,离耒阳县隔着衡南县、衡阳县、衡州城、衡东县、衡山县5地;“蒸池”,蒸水从邵州流至衡阳县境入湘江,离杜甫舟船隔着耒阳、衡南、衡阳县地界,“池”则与“岳”音律相对而已。因此“衡岳、蒸池”可指代大地名“衡州”,绝非耒阳县。《汇编》自引资料透露古人认为“《过洞庭湖》一首,《详注》谓:‘此当是五年夏自衡州回棹,重过洞庭湖而作。’h174”整理一下,《回棹》应说是大历四年头一回到衡州,还未适应当地气候,邀他赴湘的韦之晋又调潭州,还可能有族舅崔伟尚未到郴的原因,故“无可依凭”顿生北返老家之思。由衡州回棹而非“耒阳回棹”这才合符实情、事理、逻辑

二、对《汇编》的两点辨析


(一)、“汇编”对杜诗的误解之处


1、《汇编》中地名的误解


如误解了“桂水”“桂江”。所谓“桂水、桂江”,宋代以前皆指发源于汉魏桂阳郡(治所郴县即今郴州)境内的大水流:桂水,出于郴州桂阳郡蓝山县,古代也称北桂水(所经各县各有当地名称),又名舂陵水,北流在衡阳境汇入湘江;南桂水,主源武水出桂阳郡临武县,东南流合诓水、浈水形成南桂水,即今之北江为珠江北源;西桂水,出于桂阳郡始安县,即桂林漓江为珠江西源,下游至今还叫桂江。三条大桂水均从桂阳郡的桂山桂岭流出。为什么桂阳郡的山岭叫“桂山桂岭”呢?因为“桂生桂阳”,即南岭、桂阳郡是上古神农尝百草之地,山岭出产药材肉桂、菌桂。故古人习惯于将郴州桂阳郡境内的大小河流统称“桂水”,如李白在《同王昌龄送族弟襄归桂阳》中吟“桂水横烟不可涉”,杜甫在《千秋节有感二首》中吟“桂江流向北,满眼送波涛”也是如此。但《汇编》理解为这“是在潭州h150”,而写“《对雪》云:‘北雪犯长沙,胡云冷万家’,是北方寒流南侵······《舟中夜雪有怀卢十四侍御弟》云:‘朔风吹桂水,大雪夜纷纷’,则入夜雪更大。二首当是同日作。h156”不说原标题为《耒阳舟中夜雪······》;再说那时怎能做到当天同一人同时出现在湘江边的长沙与桂水畔的郴耒两地,或同时知道南北两地的天气呢?此类误解,造成不去理解病卒耒阳的史实


2、《汇编》中“亭沼”的误解


《汇编》认为“方田泊舟,半旬方得聂令接济,而后游憩亭沼,则滞留必不止五日。h169”这也是误解,此前一页即有所引资料“据光绪《耒阳县志》载:‘方田驿在县东北四十里许,即杜工部阻水泊舟处,在昔亭沼可憩。’”驿站的亭只是路亭、沼只是小池塘而已,只提供路人遮阳避雨休憩一下的方便,谈不上游,杜诗也只说了“开颜憩亭沼”休息一下而已,凭什么“滞留必不止五日”?被聂县令接到县城,也不大可能滞留5日,因一要赶路,二不见一首游憩诗。


(二)、《汇编》对杜诗的误读、误断、误判处


1、《汇编》误读《耒阳杜工部祠堂》


《汇编》认为“《麈史》纪诗题为《过杜工部坟》,《全唐诗》却题作《耒阳杜工部祠堂》,两诗内容都是说杜甫与屈原同死一地,吟魂为伴。此当系题平江杜墓之诗,如系题耒阳杜祠,怎么不说耒水而说到汨罗呢?h179”这显然误读。写屈原与杜甫同死于楚湘的诗历代都有,主要是说两位诗哲命运相同。徐介的《耒阳杜工部祠堂》同样如此“手接汨罗水,天心知所存。固教工部死,来伴大夫魂。流落同千古,风骚共一源。消凝伤往事,斜日隐颓垣。”不具体从耒水写起,属于节省笔法,耒水、汨罗江俱入湘江在其南北两头,通过千里湘水相接连通千古天心,正是精神魂魄共铸一源。文学作品非文史考据,此乃高明一笔。而且,唐人唐诗在前,标题标明“耒阳”,又发现于清《耒阳县志》而未见《平江县志》;硬要去就宋人宋诗,说成是题在汨罗江畔的平江杜墓,不够严谨。


2、《汇编》误断《唐工部杜先生墓记》


《汇编》认为“志载邑令徐德泰《唐工部杜先生墓记》说:‘向有辨先生之死不在耒阳而在荆楚,余以为天意忌才,才人俱不得其死,屈原死于汨罗,贾谊死于长沙,先生之友李白亦死于采石江,则先生即不死于耒阳,而洞庭浩渺,旅殡岳阳,想亦未必令终。悲先生者触处兴思,何必聚讼纷纭耶?’可见当地人士亦不信杜甫死于耒江之说。h16


其实仔细读一读清雍正年耒阳县令徐德泰写的这段内容,哪有《汇编》断定的“当地人士亦不信杜甫死于耒江之说”的意思呢?“向有辨先生之死不在耒阳而在荆楚”句,分明指的是外地人士,故并非本邑人的徐县令认为他们是“天意忌才”。本地人是要争杜甫葬于本县的,怎么会不信呢?“则先生即不死于耒阳,而洞庭浩渺,旅殡岳阳,想亦未必令终。”这一句仍是为本地说话的,最后一句按今天的语言,则是要大家不必争辩杜甫死于何处了。


3、《汇编》误判《风疾舟中伏枕书怀······》


《汇编》因前面已认定“耒阳回棹”,故断定“《风疾舟中伏枕书怀三十六韵奉呈湖南亲友》(以下简称《风疾舟中》)是公绝笔诗。有句云:‘舟泊常依震,湖平早见参’是已到了洞庭湖;······‘转蓬忧悄悄,行药病涔涔’,此际病已沉重,虽行药已无效。当时洞庭湖一带甚为荒凉,无处可以求医,恐已出不了洞庭湖了。······‘转蓬’是说由洞庭转入汨罗江,此诗应是在汨罗江舟中作。h176


这里不宜急于下“绝笔诗”结论,需缜密探究。仅诗句中有“湖”字就认定为洞庭不够严谨,长沙、衡州无湖?“水乡霾白屋,枫岸垒青岑”又指何处?分明是湘江中游岸边而非洞庭景色。“转蓬”只能是调转船蓬?也必定是“由洞庭转入汨罗江”?湘江转入洞庭湖或由洞庭、衡州的湖转入东南的耒水有无可能?此处还有没有别的解释?《辞海》(1985年本)“转蓬”条目释义为:“蓬草随风飘转。《后汉书·舆服志》‘上古圣人见转蓬,始知为轮’,比喻行踪无定或身世飘零。曹植《杂诗》:‘转蓬离本根,飘飘随长风。’杜甫《客亭》诗:‘多少残生事,飘零似转蓬。’参见‘蓬转’。可见,杜甫诗中的“转蓬”证实了《汇编》的误判,《风疾舟中》不一定是绝笔。


这样的话,确有必要重新对杜甫卒地卒因卒年进行判断和认定。

三、对杜甫卒地卒因卒年的再商榷、探讨


(一)、杜甫卒地耒阳,平江系灵柩权厝地


根据上述辨析客观地看,杜甫卒地与初葬地在耒阳是成立的。那么平江杜墓应该属于暂厝地,也就是灵柩浅埋以待改葬之地。元稹的《唐故检校工部员外郎杜君墓志铭》(以下简称《杜君墓志》),对此已说的很明白。


1、对元稹《杜君墓志》的解析


《杜君墓志》提到跟平江相关的内容,为“扁舟下荆楚间,竟以寓卒,旋殡岳阳。”本人先同意《汇编》意见,排除卒于湘江舟中一说。但“寓卒”是指寄居在外而卒,并未指实杜甫寓居岳阳、平江而卒;“旋殡岳阳”也没指实卒岳阳葬岳阳;“殡”本义“殓而未葬”,全句是说旅居在外即“荆楚间”而卒,入殓后停柩岳阳,待葬。当然,“旋殡”或“旅殡”,都是暂厝岳阳平江。


2、对权厝平江墓葬的解析


为什么是权厝呢?病卒于平江的,应是长子宗文。《汇编》辑清同治《平江县志》“流寓”篇说“杜宗武,襄阳人,工部员外郎甫次子。甫自蜀归病,卒于潭岳之交,宗武扶其榇旅殡岳阳四十余年。平为岳属县,南小田有甫墓,盖权厝也。宗武护榇流寓久,卒于平,子孙家焉。按元稹志甫墓,谓旅殡岳阳四十余年后,归附偃师。旧志谓大历间烽烟四塞,或不果归,亦理之所有。今小田尚有杜裔,家藏诰敕,谱牒可徵。第隆庆志直书子美寓平,兹改书宗武为实。盖甫长子宗文已前卒也。h48”写的非常客观而高明,对这段实事求是颇具史学价值的考究,不用解释,即宗武流寓平江,贫而守护父亲和兄长的棺葬40余年。


我以为各方可据此商榷成杜甫墓葬的客观说法:769年杜甫由衡阳回棹,但可能找不到愿意送他远渡洞庭长江天险的船夫,遂流落平江,期间痛失宗文;770年投亲郴州,病卒耒阳,因炎蒸天气暂入土为安;再留下衣冠冢,由宗武扶榇权厝于平江宗文墓旁,43年后孙子嗣业遵父嘱扶柩归葬河南老家的根脉之土。平江杜墓乃是衣冠冢与宗文墓,嗣业留有后代看守,待日后有条件再起出宗文棺木北归。但嗣业归返河南后一死,杜家无力遂愿,一支永留平江。


(二)杜甫因病、劳、气候、饮食问题卒于耒阳


1、不堪叠积之病痛


杜甫赴郴州探亲时,已是百病缠身:“羸瘠”虚弱、“右臂偏枯半耳聋”、风湿骨痛需“针灸屡”扎、肺病、糖尿病、酒精中毒,一服药即大汗涔涔。


2、不堪奔波之劳苦


杜甫赴郴时已59岁,这年纪在今天不算大,但在交通、生活、医疗、通讯条件有限的千多年前,带着疾病沉疴千里往返,疲惫奔波于湖湘南北陌生环境,甚至惊惶逃难于兵变动乱、仓促躲避着洪水危险等,精神、心理紧张疲乏,付出消耗大,承受不起。


3、不耐气候之忽变


北人南来,疾病满身,又兼“衰年”,为“苦热”、“炎蒸”折磨,尤其在耒阳方田忽然遭逢夏日“耒阳舟中夜雪”忽冷忽热的极端气候变化。


4、不耐饮食饥渴


已是非正常的多病“衰年”,需要规律生活,却日复一日奔波辗转,吃喝无规律,甚至饥寒交迫,再兼酒精破坏胃肠,牛肉不易消化。多种因素相加,这就给他自云的“衰年”叠积了致命的危险,斯时触犯到哪一条哪一点,都可能随时勾魂。我认为,郭沫若先生对杜甫因重病之身饥寒之后饱食牛肉白酒中毒死亡的推论,应是最科学的。别说在千年前那种状况下,看看医学发达的今日人群,因一点毛病马上引起严重并发症猝死的例子还少吗?


正因为诗人油干灯尽时依然心忧天下、为民说话,才更凸显了他的伟大。


(三)、对杜甫卒年的辨识


剩下来的问题在,有的专家从杜诗及他与人人与他的交往诗中,推断出:杜甫死在赴郴投亲不成之后。这很值得商榷,如老生常谈的《风疾舟中伏枕书怀》的“十暑,三霜”,按中华数字文化和文学创作而言,都可不属实指,代年头而已。同样,如“秋”字也可指“年”。杜诗包括别人给他的诗为后世所编所注,甚至有改其音韵的。如果某处时间理顺了当然好,如一开始时间就弄错了,则肯定误导今人研究。我认为,新旧《唐书》的编撰是严肃的,毕竟列入史书类,只是囿于条件不精确。如果潭州兵乱时间在大历五年无误,大家即可认定杜甫卒于此年夏天;如潭州兵乱可考正为大历六年,杜甫卒年则可推至大历六年夏。


总之,在这个问题上,既需小心求证,又不可陷入书生气泥沼认死理,专家学者们应取更科学的探讨方法,采用客观的商榷方式,共同圈定杜甫的卒地卒年卒因的结论。


参考文献:

1、丘良任《杜甫在湖湘·杜甫湖湘诗研究资料汇编》(m)湖南文艺出版社,2003年

2、唐代《元和郡县图志》(m

3、唐元稹《唐故检校工部员外郎杜君墓志铭》(m)《元氏长白庆集》卷五十六

4、宋代《太平寰宇记》 (m)

5、明代《大明一统志》 (m)

6、清光绪《耒阳县志》 (m)

7、清同治《平江县志》 (m)

8、《辞海》(m)上海辞书出版社1985年弟4次印刷本

9、郭沫若《李白与杜甫》(m)长安出版社,2010年再版

10、张式成《‘桂阳’之‘桂’说》(j)《郴州民间文化》2009年中秋刊

《湘南学院学报》2012年第4期


作者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特约研究员、郴州市政协一二三届委员兼文史研究员、市作协名誉副主席,中国散文学会、中国大众文学学会、湖南作协会员,市非物遗产保护委、城市标识、地名委、文物工作等评审委员。在中央文献出版社、中华诗词出版社、湖南人民出版社、国际风景洞穴会议、人民音乐杂志、湘潭师院学报、湘南学院学报等处发表篇社科论文,获得过全国性社科奖、省级一、二等奖。郴州城市标志性雕塑“创-神农作耒”,即根据其《‘神农作耒’的发掘及其在郴州文化、经济中的利用》研究成果而立;与人执行主编的《五岭逶迤腾细浪—红军长征在郴州》一书(花城出版社2008年),获郴州市第7界社科评选特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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