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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寮股匪覆灭记

 

桃寮位于桂东县四都乡北面50里外的一个偏远山村,二十多户人家,七十多口人。农舍座落在深山老林的坡地上,居住零散。这里高山环抱,森林茂密,遮天蔽日,交通闭塞,地势险要,地形复杂,易守难攻,自古以来为匪盗藏身之所。

1950年美帝侵朝战争爆发后,一些坚持反动立场的顽固分子,认为时机已到,公然上山为匪,企图颠覆我新生的人民政权。匪首郭垂诚(又名郭奉天)赴香港与敌联系后,潜回桂东,以桃寮为驻点,组织“湘粤赣边区人民反共突击纵队”,郭奉天自命为纵队司令,收容土匪达20余人,长短枪20余枝。这股土匪潜藏在深山老林中,经常在八面山一带抢劫民财、杀害我民兵和公安人员,搅得社会不得安宁,土地改革无法进行,群众苦不堪言。县里多次组织围剿,收效甚微。

1950年春,上级党委、政府下决心肃清这股顽匪。根据地区公安处指示,县公安局决定从匪特联络站负责人郭肇谋处入手,派人打入土匪内部了解情况。公安局侦察员黄建雄在郭肇谋家中隐蔽了五天未见土匪前来联系。时间紧迫,于是采取另一方案,将匪首钟亚川的堂妹夫郭造端密捕,通过教育,郭造端愿意悔改,并要求立功赎罪。

3月下旬的一天,组织委派我(作者)与郭造端通过钟亚川的儿子,与匪驻桃寮的联络员尖嗯仔联系潜入内部。这样做虽然危险,但为了早日肃清土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根据匪徒白天潜藏,夜间出来活动的特点,我们白天睡在尖嗯仔家纸棚内焙纸的壕沟里,晚上在尖嗯仔家中等候土匪前来联系。因壕沟太窄,又不通风透气,睡在那里闷热难忍。于是与尖嗯仔商量斢换潜伏地方。尖嗯仔把我俩转移到屋背山的一个石洞里,晚上从垅坑中回到尖嗯仔家中等候。几天了,土匪未来与尖嗯仔联系。等到第四天的晚上,雷雨交加,土匪来了,见我们两个生疏人,也就没敢暴露目标,把从山上捡来的鲜香菇放在壕沟里就悄悄地离开了。

又过了两日,尖嗯仔未与我们打招呼,外出到四都赶墟帮土匪购物资,同时探听外面情况去了。我俩在石洞中一直未见到尖嗯仔送饭来吃,因找不到粮食,只好摘嫩树叶充饥。无奈只得从后窗爬入尖嗯仔家中,正巧碰上恶霸钟为泮的儿媳妇在剁猪菜,她发现我俩后,立即大声叫喊:“快来呀,这里有生疏人……”为了不暴露身份,我俩拼命从后山逃出,因饥饿,浑身无力支撑,只好蜷蛐身子像滚雪球似的从山坡上滚下山沟躲避,衣服被柴草撕破了,肉体被荆棘划烂了,血迹斑斑,返回四都乡政府。

为了争取时间,公安局研究决定,提前行动,将尖嗯仔、钟为泮、李桂兰三人逮捕。同时,军分区派来了一个加强连配合县大队,布置在桃寮山头要地,把整个村控制起来。几天后,藏在山洞里的土匪得不到粮食、物资供应,深感情况不妙,再也藏身不住了,开始向八面山、都寮、雅洞、资兴方向流窜。趁此良机,我带领两名公安人员和当地民兵日夜兼程,跟踪追击。

6月初的一天,土匪在资兴靠汝城的镰刀湾抢了一户人家的米、腊肉、衣物,我们来到镰刀湾顺着土匪的足迹一直追到雪花坪的山顶上。土匪非常狡猾,将山顶上的茅草踩得东倒西歪后,便从溪涧中逃跑了,使我们难以辨析他们逃跑的去向。我一战士追到一片楠竹林边,看见深坑中在冒烟,并听到有锤竹声音,随即叫一声:“哪一个?”土匪闻声,丢下未煮熟的饭,还有米袋、大板锯、柴刀、油布,拼命朝山沟里逃命。

县委、县政府在武装清剿的同时,还采取政策攻势,县大队带着匪首郭垂佑的父亲郭莅唐在桃洞、卷湖一带等候,郭莅唐在山下喊着郭垂佑的乳名:“滔天!回来,政府保证你的安全……”郭垂佑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下山投降了。其余土匪由钟亚川带领向兰岭方向逃窜,在巴蕉垅碰上资兴大队,被打得七零八散,各自逃命。郭汉雄逃回老家躲在牛栏脑的稻草堆里,被民兵逮住。郭洋仔身中四枪,逃至壕里一农户家,正上厨房楼上藏匿时被我和侦察员于家业将其活捉。匪首郭垂诚自杀身亡。6月22日,匪首钟亚川走投无路来到其叔叔钟润澄家躲避,被其五花大绑送至人民政府。经过四个多月的清剿,终于肃清了这股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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