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形嘴”古民居
坚守老屋的老人
古民居的天井
“虎形嘴”古民居彩绘
虎形嘴的炮楼 “虎形嘴”古民居,又叫“下田季古民居”、“钟家老屋”,位于四都乡西水村联合组。 一个山色空茫稻田水光潋滟的日子,笔者实地考察了一番。 “虎形嘴”古民居为“干打垒”式房子 从四都乡往西水方向行驶十多分钟,就到了西水村联合组,跳入眼帘的是一幢有些古意的老屋,米多高石灰墙结构的屋基,泥土墙,盖小青瓦。这幢“干打垒”式的古民居,就是“虎形嘴”古民居,而乡亲们却叫它“下田季古民居”,因钟姓人家居住,又叫“钟家老屋”。 村中的人说,从前,有位风水先生从大水坪出来,眼见延绵的山脊似只老虎,而西水村联合组就仿佛在老虎的嘴边,于是,联合组被称之为“虎形嘴”。村人畏虎三分,也忌讳所居之地在老虎嘴边,加上平常说“喝醉了”叫“四季了”。“醉”叫“季”, “醉”与“嘴”意不同,但音相近,久之,“虎形嘴”喊走了调,成了“下田季”,“虎形嘴”古民居便叫成了“下田季”古民居。 因经济条件的限制,过去,桂东乡间有建“干打垒”房屋的习惯,用料多半为普通木材、茅草、泥土。有的农家置放土坯砖构建,有的农户干脆用“三合土”夯实而成,俗称“抖墙”建屋,又称“干打垒”建房。 在建造“干打垒”房子中,工匠们根据墙壁的厚度支起两块厚木板,在木板中间先填充三寸厚的“三合土”,再用木杵砸实或夯实,再填再砸实,一层一层夯实,直到墙板里“三合土”填满,于是解绳卸棍,启动墙板往前(或往高)处迁移,再插上木棍,系牢墙板,再第二次,如此循环,直到建屋所需高度为止。 这种“干打垒”建房,始于何时,难以考证。村民说,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以前,桂东乡间到处都是这种房子,并说这种“干打垒”墙壁的房子冬暖夏凉,连小口径的炮弹都打不透。 “年事已高”的“虎形嘴”古民居 “虎形嘴”古民居坐北朝南,土木结构,两层,一进三厅,7个天井,42间房屋。古屋面阔18米,进深也相差无几,建筑面积300多平方米。东西两边有2个不显眼的炮楼与古屋相连,东边居屋前,西边居屋后。据说这是当年主人为了防范土匪,保护身家财产。 古屋外残存的石围墙和朝门,足以证明虎形嘴古屋曾是院落式建筑。古屋没有错落的马头墙,也没有精美的木雕、石雕、照壁、雀替。惟一能见当年风韵的是古屋大门上木梁的彩绘。木梁成弧线向下微弯,显得灵巧,木梁上的彩绘优美精致,表现内容好像是古典戏剧图谱,也仿佛在描述一个什么民间故事。这彩绘据说选择的是天然原料绘制,因而色彩与图形至今尚可。 据古屋的后代69岁的钟亚新和60岁的钟贵雄介绍,古屋正厅曾有雕刻精致的神龛,天井有花池,靠天井的一面墙壁上还有精巧的人物雕件,这些因“文化大革命”而损毁。 虎形嘴古屋建于何时,村中的人很难说清,一直住在古屋、今年97岁的郭菊英老奶奶也不清楚。 钟亚新、钟贵雄老人只知道古屋是他们公太(桂东人称“曾祖”为“公太”)缔造的,不知公太叫什么名字,把弄族谱也枉然。老人跑到墓地,看了墓碑,方知公太叫钟永清,生于清朝道光己亥年(1839)11月,殁于民国癸亥年(1923)10月。按理古屋该有百多年了,作为干打垒的房屋确属年事已高。 “虎形嘴”古民居流传的民间故事 建造古屋的钟永清是清代贡生(秀才),一个有着恢宏事业天赋的人,为了振兴家业,他放弃做官,经了商。由于恭俭为人,忠厚存心,几年的奋斗,便发了财。于是,选择虎形嘴风水宝地,花钱购地基、构建古屋。 他的孙子钟积湘,又叫钟积河,光绪乙巳年(1905)生,肄业于湖南南华政法专门部,是四都乡西水村凹堂凸小学创始人,也是该校的第一任校长。孙子钟双喜,又名钟柱石,生于1920年,是桂东和平解放湘边队的地下联络员。 湘边队老队员、80岁的郭名光老人说,钟柱石是南京美术学校毕业的。民国时,他是桂东县中学一名美术、书法老师,担任了民国政府一定的职务。他参加了桂东湘边队的地方武装斗争,是一名地下联络员,为桂东解放做出了贡献。 1948年冬到1949年春,钟柱石在湘边队联络站的授意下,发挥自己的优势,在西靖乡(今四都乡)为湘边队先遣队第一大队搞后勤、掩藏枪支弹药,掩护湘边队人员在该乡村开展活动,策反时任西靖乡乡长兼自卫队队长钟灵于1949年6月10日起义。起义影响了该县鼎新(今增口、寒口)、中和(今寨前、流源、大塘)、云从(今新坊)等乡自卫队的起义。县长夏三杰不得不率人马从黄洞逃往酃县。1949年6月16日,桂东和平解放。 解放后,钟柱石任郴州供销社办公室主任。在“三反五反”运动中,因钟柱石任过民国政府职务,被清退回桂东老家,殁于1955年,年仅35岁。1983年平反。 老人们说,古屋办过农会。解放时,西水设乡,古屋作过西水乡粮站。再后来古屋办过红光大队和联合大队的集体大食堂,也还办过西水托儿所。古屋见证了不少往事。 生活条件的改善,农村钢筋混泥土结构的房屋越来越多,干打垒古屋走到了历史的尽头,虽说研究的文化价值不高,但干打垒造屋蕴含着先人不少的智慧与技巧,也反映桂东过去农村的居住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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