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经典译文之美国文学史:一战後的小说_文学文化
fiction since world war i
舍伍德·安德森 (sherwood anderson, 1876-1941)
辛克莱·刘易斯 (sinlair lewis, 1885-1951)
欧内斯特·海明威 (ernest hemingway, 1898-1961)
斯科持·菲茨杰拉尔德 (f. scott fitzgerald, 1896-1940)
约翰·多斯·帕素斯 (john dos passos, 1896-1970)
詹姆斯·托马斯·法雷尔 (james t. farrell, 1904-)
约翰·斯坦贝克 (john steinbeck, 1902-1968)
威廉·福克纳 (william faulkner, 1897-1962)
托马斯·沃尔夫 (thomas wolfe, 1900-1938)
第十二章
第一次世界大战後的小说
一九一八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一九一九年签订了和约(同年美国国会通过宪法第十八号修正案,使美国在理论上成了禁酒国家),美国作家从此进入了一个新的离经叛道的时期。在某些方面,这只是一些早期运动的继续,可是作家们并不这样想。他们不承认和战前作家有任何关系,也许只有德莱塞是例外。亨利·亚当斯说过,美国上并不代代相传,後代人不向前代人学,也不能向他们学。亚当斯同时代的人,很少同意他这种见解,但是他的《》在一九一八年出版普及本後,立即受到年轻人欢迎。他们坚信,如果他们还不曾找到问题的答案,无论如何也已经找到了一些父辈从未发现的线索。论年纪,亚当斯可以做他们的祖父,他们既从他那里学到了东西,那似乎证明他自己的说法不能成立。如果有人提出异议,大可以这样反驳,说亚当斯所以能够和他们发生联系,只因他和他的时代脱了节的缘故。战後那一代,所谓"迷惘的一代"-又有谁像他们那样有强烈的自我意识呢? 迫不及待地去发掘过去埋没了的人物。他们使诸如梅尔维尔等人的作品又流行起来,他们为前辈人的愚昧表示遗憾。
他们认为自己这一代非常特殊,遇到的问题也如此。我们很难估计,这种信念受战争多少影响。毫无问题,战争是件大事。欧洲人最难以了解的,是战争对美国所起的超乎比例的巨大影响。就参战时间或代价(包括生命、金钱和精神)而言,相对说来,美国的损失原本不算很大;美国兵参加西线作战,也只打了四五个月。可是对於战争的憎恶,厌而远之的心情,在美国却是普遍的;小说家伊迪丝·沃顿之所以失宠,就是因为她在《马恩河》(the marne, 19l 8)和《战地英雄》(a son at the front, 1923)里把战争说得好像是一种有意义的斗争。不仅富有的共和党人反对威尔逊的凡尔赛合约,《新共和》的知识份子对他攻击得尤其凶。美国人当初以十字军精神("拉斐特,我们来了")参战,至少是希望花政府的钱到欧洲来乐一阵子,干点轰轰烈烈的事业。他们离开时,却深感受人愚弄了,因为那毕竟不是他们的战争。诚然,许多欧洲人也体验过,描写过这种希望之如何成为泡影,不过美国人的反感要尖锐得多。敏感的美国兵,其感情一夜间就从鲁珀特·布鲁克的意气风发,转变成威尔弗雷德·欧文的愤世嫉俗;不同的是他们不像欧文那样悲观守命,他们觉得那几乎是对自己的侮辱,因而忿怒万端。二十年代的美国作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的遭遇不外两种∶有的在美军到达前已投笔从戎(福克纳投效英国皇家空军,海明威、约翰·多斯·帕索斯、爱德华·埃斯特林·肯明斯参加野战救护队),身临其境,他们觉得战争是一场恶梦,根本就不应该参加。有的像斯科特·菲茨杰拉尔德(或如"斯塔茨·朗尼根",或如福克纳《士兵的报酬》(soldier's pay)中那个年轻的军校学员)一样,没有赶上派往海外,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倍觉受骗,因为只经历了幻灭的馀波。在诸如多斯·帕索斯的《三个士兵》(three soldiers, 1921)、肯明斯的《巨大的房间》(the enormous room, 1922)、海明威的某些著作里,主人公都是美国人,冷眼看别人打仗,而在他们这些超然的旁观者看来,一切口号都是虚伪的。
人所共信的东西都是虚假的,"艺术家"和社会是隔绝的∶一般而言,这是迷惘一代的作家信奉的原则。这都是些否定的说法,正适合那个否定的时代,然而也无非是些无伤大雅的否定。作家并不像他们所声称的那样与世隔绝,至少小说家不是那样。因为他们既和小杂(这些小杂宜坪踝苣苷业叫碌脑拗人)心有灵犀一点通,又从被他们所痛斥的公众那里,得到大量支援。事实上在大方向上,小说作者和读者并无严重分歧。许多美国人也同意战争是劳而无功,恐怖骇人的,禁酒是错误,性生活是重要的,巴黎和里维埃拉的日子比美国更有刺激。他们喜欢阅读以清新明快的散文体描写这类题材的读物。作家本人也在竭力掌握这种文体。他们发现辛克莱·刘易斯或欧内斯特·海明威的文体和他们的日常谈话并没有多大距离,和他们所喜欢的体育记者所写的文章也没有什麽不同。(二十年代的作家中有许多是新闻记者出身;林·拉德纳还当过体育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