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富顺文庙的祼体男童_文学评论论文

    富顺县文庙始建于晋代,距今近千年。我发现有几奇:“祼体男童;”吴道子画象刻石{已崩塌};石质二十七米“棂星门”牌坊{腐蚀严重};五位皇上御书赠匾{5}块{深藏不露}。其“崇圣祠”,是供奉孔父叔梁纥及祖先之殿堂。1986年在维修时发现其殿顶脊梁上亭塔内高约68厘米的琉璃质祼体男童。背北朝南,右手指天左手示地,身挂肚兜,上有园形寿字。肚园如丘,下体祼露阳具微勃。当前在《华西都市报》,《自贡日报》,中央电视台,以及“儒学与孔庙保护”国际研讨会上,县文管所所长王明璋多次提出何以出现,至今尚未定论。有专家认为,明代中期以后,受资本主义开始在中国萌芽,文庙里的“祼体”男童抑或是西方文化冲击东方文化的一个信号?此说不确。也有专家称2000多年前封建礼教对“性”的禁锢,是后代对孔子思想的曲解。此说切题,憾未展开。而《自贡日报》陈茂君先生认为“其寓意大约是祈望孔氏家族绵延不绝,希望儒学发扬光大。这符合孔子对“天孝”的看法”也有点儿道理。“富顺才子内江官”。可见其县人重视之效果。
    我先谈谈孔子的出处:据《史记。孔子世家》载:“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祷于尼丘生孔子”这和孔子名“丘”字仲“尼”是偶然的巧合?其时叔梁纥70岁,垂垂老矣,其母17岁,少女为“妙”青春焕发。定是在家无法制造,无奈之下,上山祷告,并与某人野合,而得孔子。他仅3岁,父亡。与其颜氏女被大妈施氏赶出家门。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社会,把唯一能继承香火的人赶走,太不近人情。与“野合”外来有关。
    那“野合”是怎么回事?翻开先秦典籍,殷人的“社桑”到处可见。
    “天大旱五年不收,汤及以身祷于桑林《吕氏春秋。顺民》,《帝王世纪》记作“祷于桑林之社”。
    “立成汤之后于宋,以奉桑林”《吕氏春秋。慎大》
    “燕之有祖泽,当齐之社稷,楚之云梦也。此男女之所乐而观也。”《墨子。明鬼》
    “桑林者社也”“桑林者,桑山之林,能兴云作雨也”《淮南子》高诱注文。
    “禹之力献功,降省下土方。焉得彼凃山女,而通于台桑”《天问》王逸注“言禹治水,道娶凃山氏之女,而通夫妻之道于台桑之地”台桑应为桑台。
    《老子》“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登春台”春台即桑台。桑社是生日之神的象征。因此桑林成为古代先民们自由性交易的场所。
    《周礼。地官》“媒氏。。。。。。以仲春之月,会合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孔子便是在这种环境中产生的。《广东罗氏。年精选》黄历上仍保留有“春社”日期。今年正是春分那天,三月二十一日。
    春社源于何因呢?大量民族学资料表明,体质和智能上占优势的雄性,可以获取群中较优秀的一些雌性。这种规则必导致群体中,为争夺配偶发生的激烈冲突。斗殴必然造成严重伤亡。考古学材料,如北京猿人化石中都有大量证明:死者死因是由于脑部被钝器或石器击碎。由此人类在生理方面发生变化,雌性发性期延长到消失。人群中性禁忌制度产生于狩猎期。其集团间相互战争。为使其成功胜利率增大,也就是种族生存的需要。反之群落会很快消亡。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于是禁忌期渐渐得到推广。
    在此活动期间,原始群渐分为成年男子集团和另一女人集团。《狮子也会如此》。而不需禁忌的短暂日子,全族性激发就犹如火山一般。在这节日里疯狂,无拘无束地性交。。。。。。。这就是春社产生的根本原因之一。
    再说‘性崇拜”,远古时期有男性崇拜,女性崇拜。前者如青海马家窑文化,甘肃秦安仰韶文化。辽宁清源建平交界的牛河梁女神像,河北滦县赵宝沟东山嘴陶塑孕妇等等这便是“春台”“桑台”形成梗概。这和春台,桑台有关吗?让我们一起遡源论变:
    台湾摩梭人的“久木鲁”,实际上就是古代生殖器崇拜风俗之延续。类似的风俗在中外民族学中大量存在。台湾木里县大埧乡,有个“鸡儿洞”,其中供奉一个石祖,当地摩梭人和普米族妇女不育或生育残疾婴儿时,必须到此泪烧香敬神,并提起裙子在上面坐一下。
    中国远古先民的岩画中,男性性崇拜图案颇多如:四川珙县麻塘坝的生殖神,青海乐都出土陶片“男性的社舞”;西安三店村汉墓出土的铜“且”等等。那时大多数鸟,蛇代表男性性器,凤和兔子则隐指女性阴户。
    孔子对男女之情有何看法?
    幸运的是他和弟子注疎的《周易》中“咸,恒,渐,归妹”四卦论及此事:
    “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妻。”从群婚到皇上三千嫔妃,达官贵人一夫多妻。。。。。。。圣人久于其道,天道化成。“观其所恒,而天地之情可见矣”。
    《公羊传》庄公十九年记“媵者何?诸侯娶一国,则二国往媵之,以侄娣从。。。。。。。诸侯壹聘九女,诸侯不再娶”
    归妹卦注曰:“归妹,天地之大义矣。天地不交而万物不兴。归妹,人之始终也。说而动,所归妹也。。。。。。”言归妹之合理及人类繁衍上的伟大作用。认为男女之交感,媾合,使人类生生相续,代代不穷,如同天地相遇而有万物生一样自然,伟大。人之始终,其实就是男女关系问题。
    孔子说,归妹是天地之大义,是建立在他对《易》和殷周和当时民俗深刻理解和切身体会基础上的。绝非夸夸其谈。
    那“祼体男童”到底是谁?
    “祷于尼丘得孔子”其祼童身挂“寿”字肚兜腹鼓如丘《又说孔子头旁凹中凸如丘》,隐寓“尼丘”生育神也。从上述男性生殖器崇拜可揣测此像右手指天,有“乾者天也,大哉乾元,万物始生乃统天。自天佑之”等意义。左手示地则有“坤者为地,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合起来,“天地人三才”之意和得天地精华之意。
    结论:那表面“祼体男童”是尼丘生殖神,深层则隐藏的是其生身父亲,与颜氏女“悦而动,所归妹也”乎?
    至于说此童是工匠恶作剧,不太可能。试想哪个吃饱了撑的工匠,远涉数省,到江西景德镇,又从陶坯上釉,烧制。。。。。。。历经几月再返乡,并瞒天过海在众目睽睽监视下悄无声息酽丝合缝将其安放在崇圣祠宝顶上?当时孔子受到历代君王封号,拜祭。敢开这种冒众人之大不韪,拿全家性命开玩笑。此像面南背北,王者“居中得正,而待时”占地不大,其位置却高于其庙内诸先人。
    修建文庙时,侧背后的县衙让地并改朝西边。违背“八字衙门朝南开”之惯例。
    “祷”确有祈望孔氏家族得以绵延不尽,儒学发扬光大之意。此‘祷’也够长寿,至今许有近千年。肚兜之寿与“棂星门”上6个园形“寿”字遥相呼应;指天示地与石坊上“德配天地”“道冠古今”恰好吻合。
    有专家称2000多年封建礼教对“性”的禁锢是后代对孔子思想的曲解。甚确,憾未深解。至于“资本主义开始在中国萌芽,文庙“祼体男童”抑或就是西方文化冲击东方文化的一个信号”此说忽略了孔子出生时代背景。少数民族中至今残存着生殖器崇拜,如纳西族,摩梭族,普米族。。。。。。。富顺从唐代起,仅明,清两代进士就有249人之多。着《易枢》,《易注》代不乏人。离文庙背靠之亀山不远,是很有名的“读易硐”,定是好易学者遗迹。如段玉裁曾于乾隆四十年作富顺知县,对文字庙历来高度重视。明代东西两庑供奉历代贤儒塑像125尊,而当时曲阜孔庙仅供奉其牌位。
    祼体男童沿袭旧制可能性很大。若非得把年代弄个明白,那只须将塑像刮下点粉末,作同位素碳十四鉴定便知。
    参阅书目:
    《周易全解》金景芳。吕绍纲着
    《诸神的起源》何新着
    《阳刚与阴柔的变奏》徐道一着
    《史记》、《吕氏春秋》、,《墨子》、《淮南子》、《周礼》、《楚歌》、《富顺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