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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私]我的性启蒙

 有一位文学家说过: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由此我联想到:一个人在世上生活几十年,他们的性启蒙也各不相同。回忆起自己性启蒙的经历,的确有点自家特色。

这是做种的  

  我出生在解放后的第二年,那时的老年人重男轻女的思想特别严重。我家父辈是四兄弟两姐妹,奶奶生了“六六顺”,而且打头的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最后生的是两个小姑姑,我老爸是龙头老大。偏偏事与愿违,我妈一出手就生下两个姐姐。生我之前,奶奶心里不痛快,说什么“有二就有三,第三胎准是个丫头片子!”为此,奶奶早就做好了把第三个丫头片子送人的准备,所以,当我哇哇大叫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一家人惊得目瞪口呆。那天是二月初四,天气奇冷,奶奶一见是个“带把的”,慌忙把自家身上的小棉袄儿脱了下来,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口里不停地自言自语:“我的宝贝乖乖,谁让你不早说‘我是个男孩’?别怕别怕,在奶奶怀里冻不着你的!”于是,奶奶立即请裁缝为我马上赶做新衣。全家人包括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叔叔姑姑每天都围着我转。据我妈回忆说:“生你两个姐姐时,她们喉咙哭哑了都没人理。而你呢,只要一开口,你奶奶就忙不迭地说:‘快去抱抱宝儿,千万别让他哭,男孩子哭多了,会哭出气股卵(疝气)的。’”所以,我几乎是被一家子抱大的。

  我懂事早,三岁多的事情还记得。有一天,邻居杨爷爷问我:“宝儿,你那小鸡鸡是干啥的?”我侧着脑袋想了一阵子,说:“拉尿用的。”杨爷爷故意逗我:“除了拉尿,没别的用处了?”我不解地摇摇头。杨爷爷笑道:“小傻瓜,去问问你家奶奶,还有一个重要的用处呢!”回到家,我问奶奶:“奶奶,杨爷爷说,我的小鸡鸡除了拉尿还有用处,我不知道,他让我问你哩!”奶奶摸摸我的小鸡鸡,笑眯了老眼:“当然有用处,它除了拉尿,还可以做种呢!”于是,凡有大人问我小鸡鸡有什么用处,我都会很自豪地告诉他们:“这是做种的!”逗得大人们哈哈大笑。然而,这小鸡鸡到底怎么做种,大人没告诉我,我自然也不知道。

  孩提时代的性教育,往往是从性器官开始的。大人们总喜欢以一种让孩子似懂非懂的玩笑方式灌输一些有关性的概念,由此让孩子们渐渐认识自我。

我从哪里来

  我从4岁半开始,性本能就促使我很想了解自己是从哪里来的。那天,我蹲在自家的鸡窝前观看母鸡下蛋,那母鸡原先伏在窝状的草堆里,待它将要生蛋时,双脚微微将身子撑起,翅膀也稍张开,嘴里轻轻响着咯咯声,那圆圆的蛋就从它的肛门里慢慢露出一点点白色,随着母鸡的发力,那白色越露越大,到它露出一半之后,呼啦一下就落在了它的脚下。下完蛋,母鸡站起身,昂头挺胸一脚迈出了自己的窝,咯嗒咯嗒地叫了起来,很神气。我想,鸡蛋是从母鸡屁股里生下来的,那么,我是从哪里生下来的呢?找妈妈问去!妈妈正和几个妇女聊天,其中马婶正在奶孩子,她上衣的扣子基本上全开着,一个奶头塞在娃儿的嘴里,另一个奶头正在滴奶。当我把“我是从哪里来的”这一重大命题向妈妈提出来时,几个妇女都不说话了。好一会,马婶才笑道:“看你人小鬼大,还挺长心的!一个男孩子要知道这个干什么?”我靠在妈妈的怀里,撒娇说:“不嘛!我就是要知道!”妈妈被缠不过,说:“你呀,是从我的腋下生出来的。”我眨巴着眼睛不相信:“腋下是完的呀,又没有小洞洞,那里怎么能生出小人来呢?”马婶立即帮腔了:“小傻瓜,原先没有小洞洞,生你的时候就有个小洞洞啦!”我更不相信了:“那小洞洞后来怎么又长没了呢?”马婶扬起她那只没抱娃儿的大胳膊,解释说:“女人生孩子的时候,腋下是有个小洞洞,生完之后,我们扯了一把稻草塞住小洞洞,把它堵上了。你看,那把草后来就变成腋毛啦!”我似信非信地问妈妈:“妈,是这样的吗?”妈妈笑道:“是这样的,马婶说的都是真的。”妈妈在我心目中是伟大的人物,她从来不撒谎。我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出处”,嘴里叫着:“我是从妈妈腋下生出来的!”就跑去和别的孩子玩儿了。

  据权威人士统计:荷兰有32%的人性知识来源于母亲,美国和匈牙利也有20%以上的人是从母亲那里学到的性知识,而我们中国人只有3%的人是从母亲那里学到性知识的。可见,我国的性教育保守落后,母亲胡编的“神话”往往让孩子坠入云雾之中。

偷看生孩子

  当我和别的孩子谈论“我们是从哪里来的”这一话题时,我便很骄傲地把自己学到的最新知识告诉小伙伴:“你们知道吗,我们都是从妈妈的腋下生出来的。”和我一般大的小孩子听了,两眼忽闪忽闪,点头如啄米,使我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可是,一个比我大两三岁的女孩金香对我的这一论断却不屑一顾,她轻蔑地撇了撇嘴巴,讥笑道:“你们男孩子懂个屁,孩子根本不是从腋下生的,我才知道真正是从什么地方生出来的!”那些刚才还对我敬仰有加的孩子一下子把我撇到一边,团团将金香围住,追问她正确答案。我受到如此冷落,心有不甘,两眼泪汪汪地说:“那你说,我们是从哪里生出来的?”金香得意地说:“我当然知道,不过,就是不告诉你们!”说完,她在众多孩子的注目礼中走远了。看着金香远去的身影,我猜想,她肯定知道生孩子的秘密,难道我妈和马婶都在骗我?我第一次对妈妈的话起了疑心。

  我小时居住的那个小城是个贫穷落后的地方。在我的记忆中,好像基本上没见过或者极少见到两层以上的楼房,在我们附近全是平房。平房的好处是,小孩子们互相接触的时间多,不像现在的人们,大人小孩都被关在炮楼式的套间里互不往来。离我家不远,住着一位新媳妇月英,月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一天,大家奔走相告:“月英发动了,月英生孩子了!”当时女人生孩子,都是着人去请个接生婆,在自己家里进行的。听说月英生孩子,女人和孩子们都争先恐后去看热闹,女人可以从半开的破木门挤进屋里去直接观看现场,我们孩子是不许进屋的。好在那小木房的外面有不少小洞洞,小孩子们都将脸贴在那扇破木板壁上,通过大小缝隙朝里观看。当时我人小,争不到最佳观察位置,被人挤到了一边,只看到产妇的一条白色的大腿,产床上一大片红色的血液。我正想再挤到正面去看全景时,忽然有两个比我大点的女孩拍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她们讥笑道:“男孩子看女人生孩子,不要脸!”被这一羞,我才发现,除了我之外,其余的“偷窥者”全是女孩。我的脸一红,悄悄溜走了。这时我才知道,妈妈和马婶对我说的“腋下生孩子”是假的,立即有了一种受骗的感觉。不过,我并没有去找妈妈澄清事实。

  每个人性知识的来源,虽然有大人和学校教的,但亦有很大一部分是他们自己通过观察,无意中学到的。

 

少女怀孕之谜  

  柳叶是我们这条街的邻居,我们家住20号院,她家住19号。柳叶是个很文静的姑娘,扎着一条又黑又亮的长辫子,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特别有神,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人见人爱。她很少说话,没事就坐在自家门前织毛衣,街坊邻居都夸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子。忽然有一天传出新闻:柳叶怀孕了,那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柳叶才16岁,既没结婚,也没谈男朋友,怎么会怀孕呢?一条平静的小街一下子沸腾了!20世纪50年代中期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作为父母是很丢人的。柳叶的父母逼问她,谁是“播种人”?柳叶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怀孕,也没跟任何男人有关系。小街的居民更加议论纷纷了:既然她没跟男人睡觉,那肚子里的种子又是谁给播下的?柳叶的父母是老实人,女儿不回答他们也就算了,街坊背后的冷眼和指点议论,他们只当做耳边风。可是,柳叶的大哥却是一个硬派小生,他是个铁路工人,一听说妹妹怀孕了,一向不开口的汉子两眼紧盯着妹妹,怒道:“你说,你说了我去收拾那个家伙!”妹妹苦苦申诉自己没那事,哥哥哪里肯信,一个大耳光打过去,妹妹嘴角立时就血花流。待哥哥去上班了,柳叶一索子吊死在自家屋梁上。柳叶的父母哭得死去活来。后来,经医院检验,柳叶并非怀孕,而是小腹里长了一个肉瘤。那位当工人的哥哥得知这一消息后,在妹妹的灵前哭得响彻云霄,不少街坊闻之落泪。

  那年我6岁,通过柳叶自杀一事,我从大人们纷杂的口中又学到了一点肤浅的性知识:原来女人要和男人睡觉,才会怀孕生孩子。男人的任务是“播种”。小鸡鸡是怎么播种的,我还是不知道。至今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的性知识普及像今天这么深入千家万户,那么,美丽的柳叶姑娘也不至于早早就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了。

与表姐同床  

  我有个表姐,名叫阿芬,她那模样甜甜的,说话的声音柔柔的,女性味十足。她比我大7岁,只要她到我们家来做客,我就喜欢“粘”着她,把我最好的东西给她玩,比如画片啦、弹子啦、半截子的铅笔啦,那都是我私藏的宝贝,一般的小朋友摸都不让他们摸。阿芬对我的画片、弹子不感兴趣,最喜欢我的铅笔,她用那铅笔在大人用完的香烟盒上画画,画小美人,画各种花儿,在我看来,就像是真的一样,叫我惊叹不已。我羡慕表姐的聪慧,我喜欢她温柔的性格,我特别爱看她笑时的甜模样,我总是心想:如果她是我的亲姐姐该有多好啊!可惜她只是我的表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没在我们家住过。

  那天是星期天,读初中的表姐来我们家玩,刚上小学一年级的我好兴奋,围着表姐团团转。吃过晚饭,又玩了一会儿,表姐说要走了。接着我就伏在桌上睡着了。当我半夜醒来时,发现一个奇迹,外面的月光穿过木窗的窗棱,照在我的床上,表姐竟和我面对面地睡在一起。我以为自己在做梦,于是,伸出小手去试探性地摸摸她的脸,那脸粉嫩粉嫩的,我担心她醒了发现我动手动脚不喜欢我,只轻轻摸了一下就赶紧把手缩回来了。忽然,一个惊人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涌出:男女同睡一床,女人是会生孩子的。那么,表姐和我睡了一床,她也会生孩子的。生下的孩子,一定也会像大人平常说的那样:鼻子耳朵像我,水灵灵的大眼睛像她,我就是孩子他爸,她自然成了孩子他妈。想到这里,我又起了疑心:我才7岁,能做爸爸吗?能!大人说了,男女睡在一起,女的就会生孩子。

  第二天我才知道,原来姨妈说好晚上来接表姐的,后来因故没来,表姐不敢一人回家,所以就留宿在我家,妈妈让她和我睡在一起,便有了“与表姐同床”的一幕。再后来,每当表姐来我们家玩,或者妈妈带我去表姐家做客,我都会情不自禁地观察表姐的腹部,看看是否隆起来了。令我一直很失望的是:表姐一切正常。

  孩子可以从大人的闲言碎语、片言只字中学到许多零零碎碎的性知识,但由于孩子年龄幼小及知识结构浅薄等局限,他们不可能吃透大人谈话的全部精神实质,一知半解的性知识常常令孩子们胡思乱想。

9岁的初恋。

  如今的孩子早恋,我们说了多年了。可是,说来诸位不信,我的初恋是在9岁的时候,可谓“超早恋”。在我念小学三年级时,我们班上来了一名插班女生,她叫丁园园,苗条的身架,圆圆的脸,笑起来一对深深的酒窝格外迷人。我喜欢她那种甜模样,她有着像我表姐一般的温柔气质。不过,表姐比我大,又是亲戚,我对表姐只是仰慕。而丁园园不同,她年龄和我差不多,我喜欢她,是处于一种“平视”的状态。当时,我根本谈不上性冲动,也不知道恋爱的具体要求,只是心中很喜欢她,喜欢观看她轻盈的步态,喜欢关注她甜甜的微笑,喜欢欣赏她每一件与众不同的服饰,反正喜欢她的一切,那是一种很明显的暗恋的感觉。而且,这种暗恋都是不露声色的,悄悄地进行着。她仿佛是一朵花,我默默地注视着花儿的生长。我也从不主动和她说话,从不主动接近她,深怕会因为我的莽撞而使她这朵花儿凋谢。我总是远远地静静地用自己的目光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旦当她快要发现我在观察她时,我会立即将目光移开。可是,也有被她发现的时候。有时,两人的目光无意中相撞,我便有一种触电的感觉,浑身热血沸腾,她的脸红了,我的脸红得更厉害。

  我们班上有个小霸王叫王勇,人高马大,他特别喜欢欺负丁园园,动不动就揪她的小羊角辫。若是被我发现,我就会毫不客气地冲上去,使一招漂亮的大背包,将他重重地摔倒在地。王勇虽然比我高,打架却远不是我的对手。摔倒了王勇,丁园园会很自然地朝我投来感激的一瞥,我微微点点头,算是心领了。

  一年后,丁园园又要转学了,临走之前,她主动找到我,送给我一套十分精美的书签。她第一次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我要转学了,谢谢你经常帮助我。”我刚接过书签,她就红着脸快步离去。从此,我再也没见过她。她是我儿时的初恋,是我第一次对异性产生了爱的冲动和激情的女孩。

  钟情于自己喜欢的异性是每一个人的天性,亦称性的本能。在这一过程中,每一个人都会尽情地展示自己出色的优点,以唤起对方的关注。性的知识,比如暗恋异性等,有时可以无师自通。

发育的困惑

  有人说,城里孩子的性知识远不如农村孩子懂得多,这话不假。我是在郊区一所小学上的六年级,那时,我们每天都要早读。学校对早读抓得不严,有的人看书,有的人互相讲话,谈论一些与学习无关的家事、私事。我的同桌是个女生,叫王丽,是郊区菜农的女儿,她比我大一岁,鼻子四周有几点雀斑,同学叫她“小数点”。“小数点”的数学特别好,我的语文比她扎实,所以,我们经常互相取长补短,挺投缘的。但是,我只把她当做一般的普通女同学,从没把她当做像丁园园那样值得我喜欢的女孩子。那天早上,王丽带来了一束不知名的小红花,那花一嘟噜一嘟噜很好看。坐在我身后的男同学陈冬林问:“王丽,你那花打算送给谁?”我打趣地说:“送给她的心上人。”王丽听了,不吱声也不恼,而且一脸的开心状。大约过了5分钟,王丽把花儿递到我面前,说:“这花送给你。”我一惊:“送给我?为什么?”陈冬林拍拍我的肩膀,笑道:“你不开窍,刚才你说了那花是送给心上人的,你就是她的心上人呗!”经他这一挑明,我的脸顿时发热,我看看王丽,她也羞红了脸。原来,王丽确实对我有意,只是我平时没觉察罢了。

  过了一阵子,我回过头去,无话找话地对陈冬林说:“这几天我不太舒服。”冬林问:“哪儿不舒服?”“我奶头疼,还有点肿呢!”陈冬林听了忍不住哧哧地笑,我嚷道:“你笑什么!把自己的欢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不道德的!”冬林停止笑声,轻声对我解释说:“你连这都不懂?奶头疼是你发育了,做大人了!难道你爸没告诉你?”原来是这样,我的脸越发变得滚烫。我瞟了一眼王丽,她假装没听见,用左手严严实实地挡住自己的脸。但我依然看见她的脸红得像一块绸缎。陈冬林的家在农村,又比我大两岁,他的性知识自然比我懂得多。王丽呢,胸脯鼓鼓的,想必也已经“做大人”了。

  有资料说,中国人性知识的来源,12%来自同学、朋友。的确,我的不少性知识是从同学那里学来的。尽管我父母都是医生,但他们从来没告诉我“奶头痛是发育的征兆”,使我在女同学面前丢人现眼出洋相。可见,我国父母对孩子的性教育是一个很薄弱的环节。

坦然面对遗精

  升入初中以后,我就开始对文学感兴趣,因为我脑子灵活办事快,无论读书、做作业、温习功课等,都比别的同学快半拍,于是,课余的时间比较宽裕,我几乎把这些时间都用于阅读各种书籍上了。我家是个大家庭,父母行医,家中有许多医书,二叔是厂办秘书,三叔、四叔大学中文系毕业后都在教中学语文,因此家中的文学书刊特别多,装了满满一书橱。而且,我家的书橱从来不上锁,我们小字辈随时可以挑选阅读。当我闲暇无事时,第一爱好就是读书。在家中数千册藏书中,我不但读了许多中外名著,而且还翻阅了《人体解剖学》、《性的知识》等有关医籍,这使我懂得了一些医学及性方面的知识,对自身有了一个比较完整的认识。随着体内雄性荷尔蒙的日渐积淀,性的意识在我的脑子里也慢慢增长,开始对异性有了朦朦胧胧的好感和倾慕,喜欢暗暗关注模样出色的校内外女孩。在阅读各种文学作品时,对一些涉及性方面的描写特别感兴趣,对于有的段落会反复细读,烂熟于心,以满足自己对性的好奇心。有时,作家有关性的描写比较含蓄,写一半留一半,剩下的部分让读者去发挥自己的想像力。对那些意味深长的“伏笔”,我的大脑特别好使,会合上书本,竭尽全力地为它“续写”将要发生的段落,边“续”边感到一种满足。15岁时我念初三,那天晚上,我看了一本名作家写的书,对书中半隐半露的性描写反复研读,并在心中默默为它“续写”,然后,带着欣慰进入梦乡。在梦中,我看见书中年轻美貌的女主人公微笑着朝我走来,身材轻盈得像一只翩翩起舞的美丽蝴蝶。我受宠若惊,机械地迈着碎步,羞涩地向她走去,尽情地张开双手,好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可是,我却怎么也够不着,两者之间总存在着一段距离。这时,我下腹胀满,有一种急于排尿的感觉。我想忍,没忍住,随着一阵有节奏的排泄快感,我一下子惊醒了。我以为自己遗尿了,一摸下身,黏乎乎的湿了一大片。我一点也不惊慌,我知道这是书上说的遗精,亦称梦遗,是男孩子逐渐走向成熟的标志。我已经开始一步步向成年人迈进,我真的长大了!

  至于后来我升高中、读大学、恋爱、结婚、生育下一代,对性知识的掌握日臻完善,很少走弯路,也就不值一提了。令人难忘的恰恰是孩提时代对性知识的渴求、误解、懵懵懂懂的无知阶段,回想起来,很有些情趣。

  最近,有一位性学专家对目前中国人性知识的来源做了系统的分析,他把来源分为11大类:从互联网学到的占4%,从电视、电影和电话中学到的占9%,书报、杂志占30%,医生、护士和计生委占15%,学校占14%,朋友、同学占12%,性伴侣占10%,其他亲戚占1%,兄弟或姐妹占1%,父亲占1%,母亲占3%。 其实,以上仅为一家之言。拿我个人来说,童年和少年时期所获得的有关性知识大致可以分为这么几个来源:年龄相近或比自己大一点的邻居、同伴和同学占40%,用自己的眼睛、耳朵“捕捉”到大人、长辈谈话时“透露”的(加上自己推断而获得的)占20%,初中生理课学到的占10%,书刊上学到的占30%,而父母直接教给我的性知识微乎其微甚至没有。由此可见,我绝大多数的性知识来源于年龄相近的各类“朋友”。中国的父母们,你们对子女的性教育实在太少太少。重视子女的性知识教育吧,“该出口时就出口”,孩子提出相关问题,父母千万别“绕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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