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孩的传说--毛孩系列追踪报道(一)

　　20年前，广东省云浮市思劳镇一户农家诞生了一个浑身长着黑毛的女孩。乡里人很纳闷：她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平日里很少出门，也从没干过出格的事，为什么得此报应？追根溯源，可能是当丈夫的用自行车载着妻子到肇庆市去玩过一回，那是一个历史悠久且山清水秀的旅游城市，肯定是在那里“撞邪”了，回来后便生了个野人似的毛孩。这个毛孩被取名为朱秀莲。

　同年辽宁有一位母亲生下一个男毛孩于镇寰，和朱秀莲出生相差不到一头半月。事后人们又有了联想，是否在这个特殊的“时辰”，有什么东西降落在地球上？它们究竟是什么？五年后东北毛姑娘刘华诞生，她刚生下来的时候又红又白，嘴唇红扑扑的，眼睫毛长长的，可爱极了。十天以后，浑身长满了黑色的毛，她的许多特点与朱秀莲、于镇寰有十分相似的地方，难道他们都来自一个地方？世界之大还有多少未被发现的毛孩呢？

　朱秀莲的家人并没有因为她是个毛孩就放弃对她的关爱，乡亲们对她很好，她和别的孩子一样读书，老师和同学们完全把她当正常人对待。朱秀莲的智力并不比同龄人差，在没有歧视的环境中她很快活地长大成人了。正值青春的朱秀莲随着打工大军来到广州，每当她在街上出现的时候，总是引起路人的指指点点和围观，这使她内心产生了极大的自卑感，总是怯生生地低着头。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走进了中山医科大学家庭医生医学整形美容中心。 

　整形中心非常重视这个毛孩的出现，中心副主任吴庆华副教授把毛孩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使她在温暖的气氛中消除了自卑感，医生护士把她当做小妹妹，大家亲切地叫她“小毛头”。小毛头身高1.52米，身材娇小，身体上有一层薄薄的柔软的黑毛，四肢的毛相对多一些，手却是白白嫩嫩的。当她穿着长袖衣的时候，把她的脸部挡起来，俨然是一个苗条少女。但是她的头特别大，头发又黑又浓，鼻头大还有些小小的疙瘩，嘴唇很厚，牙床外突，牙齿却很小，脸上也长着黑色柔软的毛。小毛头的生活能力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还挺聪明的，会煮很好吃的土豆和鱼片粥。她的这个模样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呢？ 

　中心领导积极组织专家会诊，这件事受到学校领导的高度重视。中山医科大学专家会诊领导小组组长是候补中央委员、中山医科大学校长黄洁夫教授，会诊委员有118位，他们来自中山医科大学六个附属医院的48个医学专业，其中40位是博士导师。家庭医生医学整形美容中心就请这个专家会诊委员会的有关专家，来为朱秀莲进行会诊。专家们认真地了解了朱秀莲的生理、家族、心理等情况，然后从各自的学科角度讲述自己的见解。 

　在生物工程上颇有成就的妇产科专家庄广伦教授提出，应从激素的角度作多项检查。遗传学家杜传书教授和组胚学教授陈宁欣，在小毛头小的时候就探访过她，他们认为：笼统地说，这是一种返祖现象。她可能在胚胎发育过程中，在重演种系发生过程中，还保留应该退化的基因，因此出现有关的返祖现象。杜传书教授指出，这类多毛症至少有10种类型，全身性的、局部分布的都有。在我国以东北、台湾稍多见。有的整个家族仅一人，像小毛头便是，有的一个家族里有几个人是这样。皮肤科专家佟菊贞教授说，小毛头与其他毛孩的特点相似，其鼻尖、鼻翼的小结节和囊感可能是一种遗传疾病—— 囊性腺样上皮瘤外胚叶发育不好的一种表现，但须经病理证实。法医学教授陈玉川从法医人类学的角度去研究毛孩的突变：身体各部位毛发的发育与结构，和同龄女性的毛发及动物的毛发进行对比，看其返祖的程度；进行血型分析，分析其与父代遗传的变化；皮肤微细结构的研究考虑是否有附属器官的改变。神经学科专家梁秀龄教授拿出其随身携带的全套仪器为小毛头做了检查后认为，小毛头神经清晰，反应灵活，神经系统无异常。但还应做MR等进一步的检查，以及再拍一些X光片，观察其尾骨有否异常。整形外科教授于国中则注重在整形上提出治疗方案。这是一个需多学科配合的大型手术，需多次、分阶段进行。会诊组长黄洁夫教授说：“对于毛孩现象，社会上有许多迷信说法，我们的会诊是一个反伪科学、反迷信的行动。我们有责任和能力对这种人类返祖现象深入研究。例如：在人类来源、发展、遗传疾病、整形等领域进行探索。”会诊组副组长、副校长傅祖植教授认为：作为医科大学，不解决临床问题，是对基础研究的浪费。专家会诊领导小组副组长王深明说：从两个角度上均有研究价值，一是基因方面，看其与遗传有何关系。希望通过此研究在人类学的研究上有所突破；二是整形成功，可大大提高中山医科大学的整形水平。

　到底朱秀莲的身体与正常女性有什么差异，她的整形手术是否能顺利进行，本刊下期将会作追踪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