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成功（二）

　一段时间后，成功的厂房堆起了小山般的成品。他很努力，望着自己多日来的成果喜上眉梢，经过抛光，打磨，镀金，这些东西散发出褶褶的光芒。他踱着步子，围着这些东西转了一圈，拿起一个花瓶仔细的摩挲。突然，他嘴角的笑意没有了。

　办公室里，他冲着几个工人喊：“为什么？为什么花瓶上会有那么多的沙眼呢？这让我怎么交货？”

　工人们面面相觑，一个胆子大点的说：“我们全是按照您吩咐的步骤来完成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出的货全是这样子，以前也是同样的方法做，做出的东西就很漂亮。”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已经三天了。开始刚烤出来的东西表层有小泡泡，没想到打磨好后，就都成了小窟窿，我们让负责‘点蓝’的工人用颜料修补了好几遍，根本不管用。上车床打磨后，依然是密密的小沙眼。”

　“这怎么办？”成功拼命的抓住脑袋，“每道程序我都亲自监工，看看到底哪步不对？！”

　为了保障产品的质量和按时完成，成功没日没夜的紧盯每一道流水，从‘掰花’‘粘丝’‘点蓝’‘烧烤’‘打磨’‘镀金’。几个流程盯下来，出来的产品依旧是浑身的小窟窿。

　他急了，这可是全部的家当，如果解决不了，几十万的成本将付之东流。一遍遍拨打林枫的电话，请求技术上的支援，每次拨过去都是电讯公司的同一句话，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他给林小薇拨过去，内容依旧。

　他苦恼了，望着这些破烂东西将如何处理——

　他开始整理思绪，从醋厂的订单到景泰蓝的生产，从林小薇的突然造访到林枫的神秘出现，这其中会有什么阴谋，或者关联吗？

　一直容忍的老婆终于爆发了，指着他的鼻子训斥：“当初我是怎么说的？应验了吧？你那是从哪里弄这么一个妖怪女人把你迷的团团转，让你上东你不上西。订单让那家‘薇凉’醋厂抢走了，我不怪你，我们还可以勉强维持。你却头脑发热的搞什么工艺品？你是那快料吗？你对景泰蓝了解多少？”

　老婆每天这样没完没了的指责，他看着这些卖不出去的残品，忽然就天旋地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