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学位论文题目要有创造性、科学性、完整性_论文指导
温诗铸: 清华大学精仪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关于博士生培养问题，大家一起来讨论为好，很多问题要一块商量该怎么办。我个人认为
，高等学校的研究生特别是博士生培养对发展学校的学科起着很大的作用。从我个人来说
，我的所有科研成果绝大多数都是依托培养训练研究生开始做的。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培
养了大约80个研究生及博士后，其中，博士后12—13个，硕士生15—16个，其他都是博士
生；我所发表的300多篇中绝大部分都有博士生参加。博士生是学校发展非常重要的部
分，是学校科研的一支主要力量。
我对博士生的学位论文要求主要有三个方面，即博士学位题目要有创造性、性、
完整性。我基本是按这三方面要求博士学位选题的。我在摩擦学实验室工作，我们主
要搞基础研究和应用基础研究。摩擦学涉及机器中的摩擦、磨损、润滑理论。我们所做的
课题绝大部分国家基金，也有一部分是横向题目。博士生区别于硕士生的最关键一
点是要做创造性工作。所谓创造性，就是要做前人没有做过的工作。我一直跟讲，博
十生跟硕士生的差别不在工作量，你可以做出两个硕士学位论文，但并不是博士学位
。不是工作量加大了，就是博士学位论文了。博士学位论文与硕士学位在质量上要求
不同。博士生必须做创造性工作，做别人没做过的工作。创造性可以体现在许多方面，有
可能是理论上的创新，有可能是实验方法创新，或者是揭示了一个新的现象。总而言之，
你的工作是过去没有发表过的，你得到的新结论是对学科的发展起作用的，这一点要求是
非常重要的。博士论文发表程度如何，水平高低是突出的反映，因此在博士学位选题
时要特别注意“能不能做出比较前沿的工作”，这是第一点要求，让明确以后，他自
己会按这个方向去做。
第二点要有科学性，作风上要扎实。我们是搞工程科学的，工程实践性很强，所以，
我培养的研究生都是理论和实验都要做的，其中有的以理论计算为主，但必须有实验
验证；有的可能是实验为主，比如摩擦题目，做了很多现象，发现具有很多规律，但最后
一定要有理论分析，必须上升到一定理论层面来解释。理论和实验都要，这很重要。我看
有的学生，有些题目，有些搞软件的，三、四年时间在计算机前面培养的，我觉得这
种软件应该经得起实践考验。大家到我实验室去可以看到，大多生都是做实验的，而
且实验台都是自己做的。这点对工生特别重要；当然各个学科不太一样，至少我们学
科必须要求这样做。提出的理论要有个验证，若做不到全面验证，也要验证一部分。
我们曾经为解决某个润滑问题搞了个数值解，但其中的一部分要加以验证。对工生而
言，全面培养十分重要。
我曾经碰到一个，他拿出的实验数据很凌乱，我觉得实际现象的结果不应该是这个样
子，我说：你的数据不行，不能答辩，要重新做实验。学生很快给了我一个结果，自
己把数据搞得很光滑、我仔细一查发现他自己编造了虚假数据，我一直没让他毕业，所以
培养严格的作风，是比较重要的方面，同时也要树立作为的威信，树立形象。
第三个问题是我们最容易出现的问题，而且是论文质量高不高的重要方面，那就是工
作的完整性。我们现在培养研究生的通病就是“雨过地皮湿”，即没有解决任何问题，我
把它叫做丰产不丰收。费了很大劲，没把问题解决彻底。我一再给讲伤十指不如断一
指。我把问题定的比较窄，但是内容比较全，这方面我有要求，下任务书时就写清楚。比
如费很大劲搞了模型、编了程序，搞了算例，很多搞了两个算例，就到此为
止。这并没有达到目的。题目很大，一、两个算例，没有做彻底。我要求他必须找出规律
，揭示现象、找出规律以及理论分析等都要做，规律的机理解释都要做全。比如一个现象
，发现参数之间的关系，做了很多规律性的实验，但必须还要提出机理，搞清楚作用机制
在什么地方，最后再定量描述，我要求做的比较完整。这样才能使这个项目做的比较
深入。这往往是学生很不耐烦的，因为喜欢做粗浅的工作，做了摩擦，做了一点曲线
，就马上提出要去做磨损。我说你不要做磨损，要接着做摩擦，把摩擦做出规律来，再解
释清楚，并描述它。在如何做学位论文方面我有些经验教训。我自己做硕士学位工作
时，写了一篇文章投到英国皇家学会会刊，结果投了两次都被退回来了。人家解释说这个
问题你没
是我对做博士学位的要求。如何保证这个要求?我通常是下指令。有的非常大
的毛病就是做着做着，哪儿能逃掉就逃掉，迎着困难不愿上，结果他走着走着就走到歪路
上去了。因为我们培养过程中间有阶段检查环节，所以，我下指标，你必须做到什么程度
才能答辩。
另外，我觉得年轻人可塑性很大，特别是青年。我总跟他们说，你们既然花了三、四
年时光把美好的青春用在这里，你就要想办法做出成果来。松一松就过去了，紧一紧他就
提高了水平。有好多不报我的研究生，因为我严格。但报了我的研究生学得都不错。
现在我们招的研究生中有的是为了事业献身，有这个劲头。但也有的是想拿个文凭就
拉倒，他就愿意报那样的导师，弄个软件，而实验的、工程的就很少。有的来了就想早点
走。可塑性大，你给他讲道理，还是能做到的。举几个例子，我培养过的研究生中还
是有几个拔尖的。我1981年刚从英国回来时开始带第一个博士生。那时我才是个副教授，
没资格招博士生，金国藩先生是正导师，我做副导师。这个做了个前沿的题目，国外
还没解决的。当时“四人帮”刚被打倒，清华连实验台也没有，那时计算方法不多，计算
机是穿纸带，数值计算根本无法弄，做到零点几微米油膜，在很小区域的变形场，这在当
时是前沿的课题。我把在英国编的程序带回来，按我的计算方法，实验台请别人给准备，
这个确实把这个问题突破了，做出来了。这是我们国家至少我知道是机械学方面的第
一个博士。还有一个研究生，他没上过大学，老三届的，完全靠自学
关于博士生培养问题，大家一起来讨论为好，很多问题要一块商量该怎么办。我个人认为
，高等学校的研究生特别是博士生培养对发展学校的学科起着很大的作用。从我个人来说
，我的所有科研成果绝大多数都是依托培养训练研究生开始做的。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培
养了大约80个研究生及博士后，其中，博士后12—13个，硕士生15—16个，其他都是博士
生；我所发表的300多篇中绝大部分都有博士生参加。博士生是学校发展非常重要的部
分，是学校科研的一支主要力量。
我对博士生的学位论文要求主要有三个方面，即博士学位题目要有创造性、性、
完整性。我基本是按这三方面要求博士学位选题的。我在摩擦学实验室工作，我们主
要搞基础研究和应用基础研究。摩擦学涉及机器中的摩擦、磨损、润滑理论。我们所做的
课题绝大部分国家基金，也有一部分是横向题目。博士生区别于硕士生的最关键一
点是要做创造性工作。所谓创造性，就是要做前人没有做过的工作。我一直跟讲，博
十生跟硕士生的差别不在工作量，你可以做出两个硕士学位论文，但并不是博士学位
。不是工作量加大了，就是博士学位论文了。博士学位论文与硕士学位在质量上要求
不同。博士生必须做创造性工作，做别人没做过的工作。创造性可以体现在许多方面，有
可能是理论上的创新，有可能是实验方法创新，或者是揭示了一个新的现象。总而言之，
你的工作是过去没有发表过的，你得到的新结论是对学科的发展起作用的，这一点要求是
非常重要的。博士论文发表程度如何，水平高低是突出的反映，因此在博士学位选题
时要特别注意“能不能做出比较前沿的工作”，这是第一点要求，让明确以后，他自
己会按这个方向去做。
第二点要有科学性，作风上要扎实。我们是搞工程科学的，工程实践性很强，所以，
我培养的研究生都是理论和实验都要做的，其中有的以理论计算为主，但必须有实验
验证；有的可能是实验为主，比如摩擦题目，做了很多现象，发现具有很多规律，但最后
一定要有理论分析，必须上升到一定理论层面来解释。理论和实验都要，这很重要。我看
有的学生，有些题目，有些搞软件的，三、四年时间在计算机前面培养的，我觉得这
种软件应该经得起实践考验。大家到我实验室去可以看到，大多生都是做实验的，而
且实验台都是自己做的。这点对工生特别重要；当然各个学科不太一样，至少我们学
科必须要求这样做。提出的理论要有个验证，若做不到全面验证，也要验证一部分。
我们曾经为解决某个润滑问题搞了个数值解，但其中的一部分要加以验证。对工生而
言，全面培养十分重要。
我曾经碰到一个，他拿出的实验数据很凌乱，我觉得实际现象的结果不应该是这个样
子，我说：你的数据不行，不能答辩，要重新做实验。学生很快给了我一个结果，自
己把数据搞得很光滑、我仔细一查发现他自己编造了虚假数据，我一直没让他毕业，所以
培养严格的作风，是比较重要的方面，同时也要树立作为的威信，树立形象。
第三个问题是我们最容易出现的问题，而且是论文质量高不高的重要方面，那就是工
作的完整性。我们现在培养研究生的通病就是“雨过地皮湿”，即没有解决任何问题，我
把它叫做丰产不丰收。费了很大劲，没把问题解决彻底。我一再给讲伤十指不如断一
指。我把问题定的比较窄，但是内容比较全，这方面我有要求，下任务书时就写清楚。比
如费很大劲搞了模型、编了程序，搞了算例，很多搞了两个算例，就到此为
止。这并没有达到目的。题目很大，一、两个算例，没有做彻底。我要求他必须找出规律
，揭示现象、找出规律以及理论分析等都要做，规律的机理解释都要做全。比如一个现象
，发现参数之间的关系，做了很多规律性的实验，但必须还要提出机理，搞清楚作用机制
在什么地方，最后再定量描述，我要求做的比较完整。这样才能使这个项目做的比较
深入。这往往是学生很不耐烦的，因为喜欢做粗浅的工作，做了摩擦，做了一点曲线
，就马上提出要去做磨损。我说你不要做磨损，要接着做摩擦，把摩擦做出规律来，再解
释清楚，并描述它。在如何做学位论文方面我有些经验教训。我自己做硕士学位工作
时，写了一篇文章投到英国皇家学会会刊，结果投了两次都被退回来了。人家解释说这个
问题你没
是我对做博士学位的要求。如何保证这个要求?我通常是下指令。有的非常大
的毛病就是做着做着，哪儿能逃掉就逃掉，迎着困难不愿上，结果他走着走着就走到歪路
上去了。因为我们培养过程中间有阶段检查环节，所以，我下指标，你必须做到什么程度
才能答辩。
另外，我觉得年轻人可塑性很大，特别是青年。我总跟他们说，你们既然花了三、四
年时光把美好的青春用在这里，你就要想办法做出成果来。松一松就过去了，紧一紧他就
提高了水平。有好多不报我的研究生，因为我严格。但报了我的研究生学得都不错。
现在我们招的研究生中有的是为了事业献身，有这个劲头。但也有的是想拿个文凭就
拉倒，他就愿意报那样的导师，弄个软件，而实验的、工程的就很少。有的来了就想早点
走。可塑性大，你给他讲道理，还是能做到的。举几个例子，我培养过的研究生中还
是有几个拔尖的。我1981年刚从英国回来时开始带第一个博士生。那时我才是个副教授，
没资格招博士生，金国藩先生是正导师，我做副导师。这个做了个前沿的题目，国外
还没解决的。当时“四人帮”刚被打倒，清华连实验台也没有，那时计算方法不多，计算
机是穿纸带，数值计算根本无法弄，做到零点几微米油膜，在很小区域的变形场，这在当
时是前沿的课题。我把在英国编的程序带回来，按我的计算方法，实验台请别人给准备，
这个确实把这个问题突破了，做出来了。这是我们国家至少我知道是机械学方面的第
一个博士。还有一个研究生，他没上过大学，老三届的，完全靠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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