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时光都是被辜负的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罗海琼去广告公司任职,是因为遇到了“坏男人”岭南。之前,她在一家公司做媒体宣传,业余时间写些风花雪月的美文,刊在城市的潮流刊物上。岭南读到,再来罗海琼的公司谈业务,搭讪就有了话题,夸她这么有才,不如跳槽去广告公司做文案,可以发挥专长。
被人赏识是件动心的事,罗海琼果真有了离开的念头。与其坐等升职加薪,不如换个环境重新开始。何况,是让自己的人生有起色的开始。岭南见罗海琼的态度有松动,就极力促成这件事。两个人主动留了手机号码,眼神里有着结成同盟的意味。
之后,岭南好似有责任打电话来询问辞职的进展,罗海琼似乎也有义务向岭南汇报。两个人的电话密集起来。深夜被一根电话线串起,两人嘀嘀咕咕地要聊好久。
有时,罗海琼在公司也会拿了手机走到僻静处接听电话,就有同事开她的玩笑,问是不是男朋友打来的,罗海琼就笑一笑。
笑一笑的含义太多了,有一带而过的意思,也可能被别人视做默认。罗海琼顾不上这些,她只想快快离开。如愿跳到广告公司后,薪水果然比从前高了一截。对待岭南,罗海琼便和先前的随意态度两样了。岭南要她请客,她想倒也应该。毕竟是因了岭南的引荐,自己才谋得现在的职位。
一餐饭吃了几个时辰,也不知哪来那么多的话。罗海琼喝了一点红葡萄酒,微醺的时候,感觉岭南并不那么惹人厌。而从前,他来公司联络业务,她还和一同看他不顺眼的要好同事付薇悄悄议论他,总之全是坏话。
岭南好像猜透她的心思,突然撂过来一句:“你和付薇两人没少说我坏话吧?”
“你怎么知道的?”罗海琼被激了一句,话就说露了。太年轻的罗海琼怎会是世故的岭南的对手?岭南大笑,抓过来罗海琼的手:“你做我女朋友吧,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罗海琼心想,自己是哪样的呢?岭南也没再往下说,借着倒酒,把她的手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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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有女人缘
罗海琼的办公桌就在岭南的旁边。他的出出进进,无不在她的视线里。如果哪一天,他没有来,罗海琼心里会忍不住生出担心。他会不会病了或是突然辞职了?心里先慌作一团,电脑前写就的文案删了改,改了删,好像怎么写都不对头。直到岭南出现在她面前,她的心才稳稳地落下来。
新公司里的同事均不熟稔,似乎只有他才是她可以信赖的。还有常常打来电话问候的付薇,让罗海琼感慨朋友仍是老的好。付薇也会问起岭南,毕竟一同讥笑过的男人,把她挖墙脚一样挖走了。对于他,两个女人自然有更新的心得体会。
罗海琼对付薇说了许多岭南的好话。比如他业务能力强,女人缘好。“什么,女人缘好?”罗海琼的新发现让付薇来了兴趣,非要她讲详细些。
是有一次,罗海琼和岭南一同去报社发稿。岭南与报社广告部的女孩子们都熟稔得很,张口闭口“亲爱的”。那帮比罗海琼年纪小的女孩子笑得花枝乱颤,非让他请吃饭。岭南的目光扫过罗海琼,郑重地说:“今天不成,约了人。”似乎暗示身旁的罗海琼才是他宴请的对象。
罗海琼对付薇讲起这个桥段时,自然把后半句省略了。但是出了报社,岭南接到一个业务电话,就急匆匆地甩下罗海琼,坐公交车先走了。
公交车跑出去老远,罗海琼意识到岭南坐错车了。他要去谈业务的地点在南城,他却坐了一趟往北城去的公交车。刚好手机又没电了。罗海琼只恨自己不是超人,不能追上那趟飞奔而去的公交车,把岭南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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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女朋友吧
有一天,岭南病得很厉害,打电话给罗海琼,让她帮自己买一点药送到家里。岭南告诉她的行车线路刚好是他上次坐错车的那条线路,而那个车站也刚好在岭南家门口。罗海琼说服自己,这也许是个误会。
找到岭南的家,她的心先就软了。这座被房东锁了两个房间的房子,岭南只租了其中的一间作为落脚地。对于这座城市的移民罗海琼来说,岭南的处境是她曾经经历的翻版。个中滋味是一眼望到底的心酸。
她给岭南喂了药,然后去了菜市场。在岭南缺盐少油的简易厨房里,她极尽智慧地做了四菜一汤,还煎了薄薄的一打鸡蛋饼。岭南吃的时候有点哽咽,说这是他来这座城市打拼的四年中吃得最贴心的一餐饭。罗海琼不忍听下去,给岭南的碗里又夹了一个蛋饼。
“做我女朋友吧,我需要你。”这是岭南第二次要求罗海琼做他女朋友,罗海琼点头了。
她开始以岭南女朋友的身份要求自己:病了给他买药,天暖了买换季的衬衣,早晨打电话叫他起床……不过罗海琼在公司里并没有透露出她已成为岭南女朋友的事实。她想把这个公开身份的事交给岭南来做。她甚至为他作好了辞职的打算,只为能保全他和他的事业。
甚至,和岭南关系的转变,她也没告诉常常打来电话的付薇。她只是提了一句:“如果岭南这样的男人做你男朋友,你说会怎么样?”
付薇的声音立马提高八度:“当然不行了!他该不会又在你们公司发展恋情了吧?”
罗海琼赶紧截住付薇:“兔子不吃窝边草,哪儿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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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缠身的妇科炎症
罗海琼感觉到下体不舒服,是在和岭南交往三个月后。她自己悄悄跑去医院挂了妇科专家号,像做贼一般,怕遇到家人,怕遇到熟人,怕遇到同事。她把帽檐往下拉了又拉,好容易轮到她,她窘得声音小小地叙述症状,连头也不敢抬,感觉女专家望过来的目光像抽了自己两耳光。站在女专家身旁的实习生,也有四五个,像合起伙来要羞辱她——一个未婚却性生活不洁的女子。
这是罗海琼第一次作妇检,知道了那个像把一只鸡活活撕开的姿势。她心里哭了,脸上烫得厉害,像害了一场身心俱损的大病。开回来的一堆内服外洗的药,被她塞进背包的深处。走在路上,罗海琼尽量走得自然,不别扭,像平常的样子,胳膊却大幅度地护着那一堆药,生怕有谁会突然将她的包打开,窥探了她的秘密。
到了公司,罗海琼终于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痛哭了一场。而岭南的客气问询,和一个普通同事的关切态度并无二致。他是不想被别人窥破他们的关系吧,像罗海琼装在包里的那一堆药,见不得人。
回了家,她把那堆药藏在了衣柜的深处。等父母夜里睡熟了,罗海琼才偷偷溜下床,按照说明书服药。妇科专家的话犹在耳旁:“以后让你男朋友洁身自好!这种病是被他传染的。”
她关了灯,在黑暗里重新躺回床上,眼泪肆意地奔涌出来,连耳朵也灌溉了。在此之前,她还是个处女。是岭南让她尝到了什么叫耻辱与难堪!
她想起有一次,本来想给岭南惊喜,却意外地看到走在前面的他,拐进了路边的一家理发店。粉红色的灯光映出来,风尘女子在玻璃后面疯狂地随着音乐扭动腰肢……3个小时后,躲在暗处的罗海琼看到岭南走出来,他的头发和进去的时候一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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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时光都是被辜负的
还没等她和岭南摊牌,付薇的电话打过来:“亲爱的,我要结婚了!你给我做伴娘好吗?”罗海琼一时惊讶得举着话筒,说不出话来。
“说出来你不要生气啊!本来想早一点告诉你,又怕你多心。毕竟你现在和他是同事,而之前我们又戏谑过他。不过经过这大半年的交往,我认为他是一个好男人。像你评价的那样,他工作能力很强,又能担当……你知道他是谁了吧?”付薇自顾自地说下去,喜悦溢于言语间。
罗海琼只感觉一阵眩晕。“我是奉子成婚,亲爱的,所以才这么急!已经有两个月了。所以,我已经是个准妈妈了。恭喜我吧,双喜临门。”付薇的话给罗海琼伤痕累累的心,又洒进一大把盐。
“晚上有时间的话和我去布置一下新房,我爸妈赠送的,在滨江路上。”付薇于欢喜中结束了通告式的电话。罗海琼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忙音,不相信似的扣上了话筒。原来,她所充当的角色,只是可以帮付薇盯着岭南一举一动的“内线”,所以,她那么热衷于聊他,打听他的一切。
她想起岭南对她开玩笑似的说:“你并不了解我。”那时,单纯如罗海琼,想着她和岭南有一天会结婚,用一辈子的光阴彼此了解,这难道还不够吗?
许久之后,她回想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始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后来才想明白,他只是需要她,需要她贴钱买菜做饭,像保姆一样照顾他的衣食起居;需要她青春的身体作为婚姻之前的过渡……这些需要都太实际,所以,他说:“做我女朋友吧,我需要你。”最恶心的是,他以他的“需要”骗了她全部的身心与情感。
罗海琼的心像一个空了的大洞,黑黑的,没什么东西可往里填补。她的“爱情”与她的“友情”就这样一拍即合了。而岭南需要付薇身后的家庭背景、经济实力与在这座城市根深蒂固的人脉资源。她有什么?她只是一个过渡。
这一刻,罗海琼连想找岭南诘问的念头都打消了。他不值,也不配。而她也真的不了解他,有关于他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他的年龄、他的学历,他是否结过婚,他的人生经历……她统统不知道。也许,是他有意隐瞒;也许,是他认为没有必要告诉他。因为他根本不曾爱过她。
是有这样的一种男人吧,他好像和所有的女人都很熟,打着所有女人都喜欢他的幌子,为自己积累资本。然后挑一个妆奁最丰厚的女人,奉子成婚。这或许也是他心计使然的手段。而那些曾经为他舍身的傻女人,只是他的一座座跳板。他成功了,她们都被颠覆了。罗海琼就是其中之一。
她人生最好的一段时光,就这样被一个不堪的男人辜负了。时移事往,她都不愿回过头去,张望曾有过的耻辱与难堪一眼。
功能固着
个体在解决问题时往往只看到某种事物的通常功能,而看不到其潜在的功能。这是人们长期以来形成的对某些事物的功能或用途的固定看法,它会影响人的思维,不利于新假设的提出和问题的解决。实际生活中,问题能否解决,有时会取决于能否将物体变通使用。例如,一想到蜡烛,人们就会觉得是用来照明的,一般不会想到它还有润滑拉链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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