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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压]情人啊!十年后你是否真的娶我?

两次婚姻让我情死欲灭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天底下婚姻最不幸的女人。两次婚变不仅让我伤痕累累情死欲灭,也把一个女人仅有的一点自信击溃得支离破碎。
   我出生在广西钦州市一个叫陆屋的偏僻小镇。第一任丈夫阿坤是我的初恋,我们同在一个村子里长大,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后来双双考进一所中专。相恋三年后,我招架不住他的甜言蜜语的攻势,在那个午夜校园湖边的青石板上,我们偷食了禁果。有了第一次就不愁第二次,反正已是他的人了,每次总是半推半就地依着他。
   不久,我的肚子渐渐隆了起来。我没有勇气做人流,更没有脸面见乡下父母,便偷偷辍学,找了一家百货公司做财会,在表姐家里悄悄将孩子生下,第二年秋才与阿坤办理结婚手续。
   那一年,我刚满18岁。
   阿坤毕业后分配到一家机关。之后的几年里,虽然经济不算宽裕,但我们倍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结合,相亲相爱,像燕子衔泥筑巢一样,一点一滴地创造,把这个小家经营得红红火火。
   大概是孩子五岁那年,阿坤突然决定辞职下海。尽管当时我有许多顾虑,但我了解丈夫是一个敢说敢为的男人。我保留了自己的意见,默认他去闯荡。
   阿坤到广州开办公司最初的一年多里,我们仍保持着亲密的联系。我用鸿雁传书和长途电话,倾诉着一个留守空房的少妇的寂寞。阿坤一两个月回家一趟,带回大把的钞票和烫热的激情,冲销了我日日夜夜的思念。
   随后,阿坤的公司越做越大,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给他打电话他总说很忙,三言两语便挂断了。大半年回来一次,亲热时明显地应付差事。凭着女人的直觉,我隐隐约约感到事情有点不大对劲儿。我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没有追问丈夫,宁愿相信自己是多疑和错觉。
   然而,该发生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接到阿坤挂号信时,正是中秋节,我只感到天昏地转,眼前一片漆黑。那一刻,我意识到我苦心构筑的围城,顷刻间倒塌了。我极力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在精神错乱中做出什么傻事。
   阿坤在离婚书中说,他和公司的秘书——一个小巧玲珑的四川妹好上了。那女孩已怀上了他的骨肉。他说对不起我和孩子,表示可以给我母子一笔补偿。并说假若我不同意离婚,他将不再回家,将婚姻名存实亡地拖一辈子。
   一周后,我将签字后的《离婚协议书》用特快传递寄给他,坚持要求孩子的抚养监护权归我,并拒绝接受他的“补偿”。
   就这样,我们维系了六年的婚姻无声无息地消逝了。
   之后,不少热心人给我介绍朋友,我都一口回绝。直到两年后,当阿基走进我的视线,我才开始放松自己。
   阿基是通过熟人牵线认识的。他是一家机械厂的技术工人,不知什么原因三十出头还没找着对象。起初我不同意,后来经不住媒婆的游说,再加上见过几次面后,感觉到他确实话不多,老实木讷。想想寡妇门前是非多,女人总是要嫁人的,我把择偶标准降低到“只要男人老实不花心”这一条,其它我什么也不在乎。
   重新组合家庭后,看到阿基上班下班,忙里忙外,还争抢着干家务,心里便有了一丝踏实感。
   然而好景不长。没多久机械厂停产,阿基下岗后一直呆在家里。本来就沉默寡言的他,现在不是整天唉声叹气,就是一个劲儿地抽闷烟。后来实在憋得无聊,就串门到“难兄难弟”家搓麻将打发日子,整夜不归家。想到新组合个家不容易,考虑到他下岗后的心情,我对他抹牌赌博的事也没有过多责难。但不久就传出他与同伙偷鸡摸狗的风声,我半信半疑,直到后来警车开到我家门口,我才知道问题比小道消息严重千倍。
   阿基和同伙深夜窜至一居民家抢劫,见室内只有一名妇女在家看门,又将这个六十来岁的老女人轮奸……
   我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万万想不到,那个和我同床共枕、外表老实木讷的男人,竟是一条禽兽不如的狼啊!
阿基被捕入狱后,我只到监狱见过他一次,是给他送离婚起诉状。那个光着头穿着囚服的男人跪在地上哭着求我原谅,我冷冷地轻蔑地冲他一笑,然后头也不回地甩给他一个背影……

家中来了一位帅男孩

   原配丈夫搂着小蜜弃我而去,第二任老公带着兽欲走进了高墙电网,我又成了独身女人。
   两次婚姻不仅让我遍体鳞伤,也使我仅有的一点点女人的自尊与自信荡然无存。我的泪水将枕巾打湿了一遍又一遍,我不停地问自己:我究竟还是不是一个女人啊!为什么初恋情人会无情地抛弃我而另寻新欢?为什么连下岗失业的贫贱丈夫也会背叛我?
   我恨透了天底下所有男人,所有男人都是只会搞女人发泄兽欲的动物。我不再相信爱情童话,每当看到电视上那些生死相许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我恨不得将彩电砸个稀巴烂!
   唯一支撑我活着的信念是我的儿子。在那段凄风苦雨的日子里,我曾支持不住企图割脉自尽,幸亏被9岁的儿子伟伟发现及时,被110送往医院抢救脱险。事后我才发现自己不能死啊!
   春去秋来,我和儿子相依为命。我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对男女之事早已心死欲灭。
   如果不是偶然邂逅那个小男生,也许我就会这样过一生心静如水的日子。然而人生有时就像夏日午后的云,烈日炎炎下突然来一阵流星细雨,猝不及防又毫无逻辑。
   那是一个华灯初上的黄昏,我正在拖地板,听见轻轻的敲门声,以为是读初中一年级的儿子上晚自习提前放学,便没好气地嚷道:“门不是开着吗?还敲什么?”抬头一看,见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娃娃脸:“请问,这是李伟同学家吗?”
   来访者进屋后自报家门,说叫阿亮,是比伟伟高两级的同学。他说李伟最近和同学打架斗殴,学校准备开除他的团籍。阿亮说他作为校团委书记,想和家长沟通一下,共同做好李伟的帮教。
   后来通过儿子侧面了解到,阿亮家在农村,父亲是个木匠,母亲长年卧病不起,家里很穷。阿亮交不起学费和生活费,晚上他就靠家教挣点零花钱补贴自己。为了节约车费,他一年半载不回家一趟。阿亮不仅是名品学兼优的“五好”学生,还身兼班长、校团委书记和校报副主编。
   为儿子“团籍”的事,阿亮后来又到过我家几次,慢慢熟络了。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聘请阿亮给伟伟做家教。儿子一直讨厌英语,用他自己的话说“恨死洋鬼子”。阿亮犹豫了片刻,最后答应了下来。
   阿亮进入这个家以后,我发现这个高高帅帅的男孩不仅家教有耐心,而且人也灵活、勤快,经常抹桌子擦地板,还钻进厨房帮我淘米、洗菜、唠家常。他无意中看到我过去发表文章的剪贴本,惊讶地睁大眼睛:“想不到阿姨还是个女作家呢!”于是乐呵呵地将他主编的校报拿来请我“指点”。
   阿亮虽然只比儿子大三岁,说话办事却比李伟老练成熟很多。有些事我来不及处理的,就交给阿亮去办,就连到银行存钱取款之类的事,有时我也将存折和身份证委托阿亮顺路代办。
   阿亮来后,家里多了一个人,也多了一些欢声笑语。我越来越喜欢这个小男孩,大家相处得快乐、融洽。想不到后来的一件平平常常的小事,打破了这种关系的平衡。
   那是个周末的晚上,儿子到他舅舅家串门去了,我正在做晚饭。只见阿亮左手提着一个大大的蛋糕,右手拿着一枚精致的发卡,一进门就说:“阿姨,祝你生日快乐!”
   我一下子蒙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想起今天是我33岁的生日。我高兴得竟一时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好久没有人为我过生日了,岁月的沧海桑田已经让我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连自己都淡忘了自己的诞辰。这个细心的男娃是在帮我取钱时,从身份证上记住我的生日的,并且跑了好几家商场才挑选到我最喜欢的玉翠蝴蝶发卡。
阿亮给我点燃了33支蜡烛,唱起了生日歌。看着那一支支燃烧着温暖的红蜡烛,看着那张白白净净的娃娃脸,我的眼睛湿润了。
   那晚,我有一种倾吐的欲望。我第一次向一个男人讲述了一个伤痕累累女人的生活经历与痛楚。阿亮一直默默地听着,我看见他单纯幼稚的脸蛋上,有两行泪珠在滚动。那一刻,我心头一热,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像泄闸的洪水狂奔而出,一把抱住阿亮泣不成声。
童恋唤醒了一个女人的自信与温存
   自从阿亮走进我这个死气沉沉的家,我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变了。我的话渐渐多了起来,面部表情一改过去那种不苟言笑的古板,脸上常常挂满笑容,心情越来越开朗舒畅。“生日事件”后,我对阿亮更加多了一层关爱,变着花样做他爱吃的饭菜,悄悄将他的外衣内衣搓洗干净,不时地送给他一些零花钱,像个母亲又像个姐姐一样,关怀呵护着他。
   阿亮曾因事五六天没来家教,我心里像缺少什么似的,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晚上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地想起他。起初,我还以为这是一个女人母性的自然流露,但后来觉得似乎不仅仅如此。每当那个英俊帅朗善解人意的男孩浮现在脑际时,我心里会变得异常温暖,并伴着莫明的心跳,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热乎乎的东西直往上涌。我开始有意无意地注重打扮起来,时髦流行的服饰、粉饼、眉笔、口红等,又悄悄地摆上了我的梳妆台。当我意识到这些变化后,我不禁吓了一跳!我在心里偷偷责骂自己,然而越是有意克制不胡思乱想,越是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在体内翻涌。甚至上班在办公室里,我也时常暗暗发呆,魂不守舍。
   更令我始料不及的是,我竟发现阿亮也变了。过去他总是和我无拘无束地在一起聊天、做家务、看电视。现在见面时,他好像在极力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偷偷地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我。而当我俩目光对视时,他便迅速低下头,马上避开,白净的脸蛋上便浮出一片片红云。
   不知为什么,有次我竟鬼使神差地和阿亮商量,让他对我“改口”。没想到这个比我小16岁的男孩红着脸,点头答应了。此后在人面前他称呼我“阿姨”,私下里甜甜地叫我“兰姐”。
   阿亮开始不断地将一篇篇“作文”交给我,让我帮他“斧正”。有一次,他将一篇小说放在我的卧室梳妆台上,惊恐地跑出门去。
   与其说那是一篇小说,不如说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年春心的萌动。小说题目叫《十年后我来娶你》,描写了一个情窦初开的男孩痴痴傻傻地爱上了一个大龄女人,男孩顶着社会舆论的压力,矢志不渝追求爱情的故事。文中说:“凭什么七八十岁的男人可以娶妙龄少女,而一个成熟女人就不能嫁给一个纯情的少男?爱情是没有国籍和年龄界线的啊!”文中最后写道,那个男孩咬破十指立血为盟:十年后一定来娶女人为妻。
   这是一个老掉牙的俗套的故事,然而我读起来却两眼潮湿。作为一个有过两次婚姻经历的过来女人,我不可能读不懂这个纯洁少年的眼神。但我一直没有将这层“窗纸”捅破,我十分清楚我和阿亮之间传统上的巨大差异。我默默地用眼睛和心与这个纯情男孩交流,那种默契像潺潺流水滋润着我的梦想与芬芳。这种暗恋一直持续到阿亮毕业前夕。就在阿亮即将离开小县城到那个远方城市时,我突然把持不住了自己……
   回想起那个黄昏,至今仍感到心惊肉跳!那实质上是一个成熟女人的一种刻意的安排,一种有预谋的诱惑……
   那晚我约阿亮来吃晚饭,庆祝他考试获胜。白天我从商场特意给他挑选了一件“红豆”衬衣和一条“比利”牛仔。我早早地将自己收拾打扮一番。站在梳妆台前,细细地端详镜中那个刚刚洗过头、柔发披肩的女人,看着那个涂着淡淡口红人面桃花的妩媚少妇,欣赏着那个穿着半透明的睡裙、胸部高高隆起、曲线分明的“兰姐”,我发现自己还不算老啊!
   阿亮显然没有想到今晚的情景,一进门便两眼发愣,好久才回过神来:“兰……兰姐,你真……漂亮……”阿亮掩饰失态,赞美时结结巴巴,我心里顿时荡漾起一种女人被男人欣赏后的甜蜜。
   那晚,我做了很多佳肴,从厨柜里取出尘封多年的“女儿红”,与阿亮频频举杯。阿亮渐渐地脸红了起来,胆子也放开,不再拘束。我感觉得脸发烧耳根发烫,整个身子都燥热了起来,心跳加快。想到阿亮这一走,相隔几十里,也许再无缘相见,我的心一下子悲伤起来:“亮亮,你还会回来看望兰姐吗?”阿亮用炽热的目光望着我,说:“兰姐,我……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腾然升起一股热流,一把将阿亮揽在怀里,我听到这个少年狂热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那一夜,不知是酒精的燃烧还是干渴太久,我几乎丢弃了所有的顾虑和杂念,像一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我把熟透了的身子和女人的温存,完完整整地献给了这个17岁的少年,我像一堆棚起的干柴熊熊燃烧……

意乱情迷酿成了一生的痛

   那一夜错爱如果能够就此打住,也许会成为我一生奉守的秘密和最珍贵的收藏。然而,女人有时真是感情动物,一旦动了心,即使明知意乱情迷,仍无法自拔。
   阿亮考到市里后,我忍不住几乎每个周末都要找各种理由和借口,乘车两小时赶到学校看望他。亮亮和我一样动了真情,班上几位女孩主动向他暗送秋波,他都无动于衷。阿亮告诉我,这个世上只有兰姐才是最好的女人。他对同学称我是表姐,挽着我的手臂漫步在校园林荫小道和湖边公园。晚上我就在学校附近的私人旅店开个单人房间。在这个简陋的小木床上,像一对偷情的恋人,我们的心、灵魂和肉体融为一体,激动、恐惧和放纵,像藤一样缠绕着我的快乐与幸福……
   两年多时间里,我和阿亮一直保持着这种情侣般的亲昵与激情。起初,我有一种很深的疚愧和罪恶感,在心中骂自己下流肮脏,骂自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坏女人。随着心灵的交融、肉体的接触,我发现生命中已经离不开这个小男人了。我不要什么名分结果,我只想心甘情愿地为爱而付出着奉献着。
   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妙、最幸福、最刻骨铭心的一段时光。我又有了女人的梦想,有了牵挂,有了月光下的殷殷期盼,整个人都年轻了,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天冷时,我一针一线地给阿亮编织厚厚的毛衣;冬天里,我高价买回甲鱼、野鸭炖汤给他进补身子。阿亮的学习、生活和健康平安,时时刻刻牵挂着我的心,我像个母亲像个妻子像个情人,从阿亮身上我又找回了一个女人全部的柔情和温存。
   更令我想不到的是,我竟又有了欲望,有了一个女人渴望被燃烧的那种与生俱来的本能的渴求。记得和初恋情人偷食禁果时,那只是一种羞涩疼痛的感觉。第二个丈夫虽然生得牛高马大,肌肉结实,粗鲁生猛,但我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在阿亮面前,我才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女人。当那个少年笨拙地进入我的身体时,我就像醉酒似的全身酥软,任凭摆布,整个身子轻飘飘地像是悬在空中,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了,每一次快乐的巅峰都让我刻骨铭心。直到这时,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鱼水之欢,什么叫荡情销魂。我的石头一样冰冷沉寂的性爱被一个少男唤醒后,像火山岩浆一样迸出,将我整个生命熔化……
   就在我和阿亮爱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的时候,前夫阿基提前获释出狱,死皮赖脸地找上门缠着要求和我复婚,被我轰赶出门。也许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由于我的疏忽,酿成了我一生的心痛。
   阿基不死心,隔三差五地上门纠缠,窜到我的卧室翻箱倒柜,本想找钱赌博却意外地从枕头下找出了阿亮写给我的情书,以及我的日记和合影照。他顿时如获至宝,以此相要挟,扬言如果我拒绝同他复婚,就把这桩丑闻公布于众。这个恶魔趁我心虚、惊恐之际,饿狼般地强暴了我……
   我心中非常清楚,我宁愿下十八层地狱也不会再和这个禽兽复婚。为了儿子的名誉,更为了我的小情人阿亮,我采取缓兵之策,忍辱任他白天黑夜地肆意糟蹋。我觉得自己的身子从此不再干净,无颜面对亮亮,我含泪给阿亮写了一封绝交信。
   我一个多月没去学校。阿亮一封接一封地给我写信,质问我是否“变心了”?我狠下心一概不复。阿亮请了“病假”突然风急火燎地赶来,面容憔悴。面对小情人那双哀怨的眼睛和真诚的目光,我知道再也无法隐瞒,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扑倒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阿亮知道真相后,奋力挣开我的堵拦,打的直奔阿基“讨说法”。 阿亮不是劳改犯的对手,被揍得鼻青脸肿,捂着脸疼得在地上打滚,口吐鲜血。恶魔阿基事后狞笑着对阿亮说:“你小子想占我前妻的便宜,拿八万元赎金来,老子就成全你们!”
   我将阿亮安顿住院后,发疯般地冲向阿基拼命,像一头发怒的母狮,死命地用头撞他的胸部,手握菜刀嘶声歇底地吼道:“你这个恶魔,要是阿亮出了任何一点事,老娘跟你同归于尽。就算亲手杀不了你,姑奶奶也要告你强奸罪、伤害罪,也要把你送进牢房。”
   阿基做梦都想不到,他的一向只会垂泪、弱不禁风的前妻,会为了一个小男人而变成一头母狮。不知是怕死还是害怕“二进宫”,这个色魔像个受惊的兔子撒腿就跑,从此再没露面。
   阿亮出事是出院一周后。他从学校给我发来了简单的辞别信。信中说:“兰姐,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已不是学生了。我不想上大学了,读了大学又能怎样呢?辍学后也许到海南,也许去深圳,我要打工赚钱,尽快挣到八万元。你要等我啊,等挣够了赎金,我一定回来娶你……”
   我将信紧紧地贴在胸口,顿足捶胸,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扑倒在床上放声大哭……
   是我害了亮亮!如果没有那场风花雪月,阿亮一定能考上最棒的高等学府,前程无量。阿亮这一走便杳无音信。三个月后,我收到一张从广州寄来的汇款单。
   看着熟悉的字体,手捧着这张用男孩汗水泪水写成的1300元的汇款单,我的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打湿了这张薄薄的纸片。我知道,在广州没有学历和资本不要说奢望进入公司办公室的白领阶层,就连最低层的工作也难找到。阿亮一定吃了不少苦,受了很多罪,也许此时此刻他正在建筑工地上光着膀子扛水泥抬钢筋,也许正在简陋的工棚里和一大群胡子拉碴的民工一起吃着粗茶淡饭。我的心在滴血……
   转眼间阿亮打工满一年了。他每月汇款过来,从不写一封信。我明知希望几乎为零,仍决定到广州去找他。2000年6月下旬,我按照汇款单上的地址,连夜乘火车来到广州荔湾区一家私人工厂,一查根本没有阿亮这个人。我知道阿亮喜欢写作投稿,跑遍了羊城大大小小的报刊社,查不到他的任何线索。夜晚,我徘徊在羊城街头,流干了泪水,哭哑了嗓子,一遍又一遍呼喊:“我的小情人啊,你在哪里?”
   我将这段故事写下来并用笔名发表,是想告诉阿亮:那个作恶多端的色魔阿基遭到了因果报应,在一次车祸中魂归西天。阿亮,你在哪里啊?你听到了兰姐撕心裂肺的呼喊吗?十年后你是否真的来娶我? 
   祈求上苍,降恩于我:让阿亮早日看到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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